凤婧衣一行人刚从慎刑司出来,还未到清宁宫,关雎宫那边已经获得了动静,傅锦凰已经等在了清宁宫的路上。
“先出去再说。”墨嫣赶紧上前拦住了她。
傅锦凰扫了一眼遍体鳞伤的凤婧衣,冷声哼道,“如果,本宫非要将人留下呢?”
“死了,明天就死了,咬舌他杀的。”
她确切不能必定这小我是不是顾微,但是凡是跟她有一丝相像的人她都不能留,宁杀错,不放过。
“这是安国公上官敬的女儿,南唐虽已降,但南唐臣子都为上官大人马首是瞻,上官大人的儿子已逝,如果女儿死在了宫里,只怕不会善罢干休。”墨嫣一字一句道出短长干系。
傅锦凰晓得天子的脾气,后宫里如何闹腾不过是些女人家的事,他不会插手,但若连累到前朝,他必不会袖手旁观。
一边是正宫皇后,一边是盛宠的皇贵妃,慎刑司哪边都获咎不得,只得由着清宁宫的人将凤婧衣给带走。
“那一个明天就熬不住刑,咬牙他杀了,这会儿已经扔出宫去了。”宫女面无神采地回道。
凤婧衣不甘地松了手,目光冰冷地望着那宫妇,字字沉冷如冰,“你会为她偿命的。”
墨嫣低首上前行了礼,“见过皇贵妃娘娘,事关严峻,皇后娘娘只说把人先带回清宁宫,待皇上圣驾回宫再做措置。”
傅锦凰淡淡地扫了一眼凤婧衣,“看来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她如果死在了宫里,只怕皇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担不起这个罪恶。”墨焉低头垂首,说话倒是字字铿锵,不卑不亢。
这小我本日能活着走出慎刑司,但以皇贵妃的禀性是毫不会再让她活着留在皇宫的。
上官敬固然是一介降臣,但对于南唐却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感化。
墨嫣抿了抿唇,眸光一冷向慎刑司的人诘责道,“另有一个呢?”
“本宫交代畴昔的人,皇后娘娘要把人带走,是不是该跟本宫支会一声?”
“你……”凤婧衣眼底顿生杀意。
那宫妇理了理本身的衣衿,轻视地笑了笑,并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中,“很多人对我们说过如许的话,但他们大多都死了,而我们却还好好活着。”
皇后不会无缘无端地跟她做对,只为援救一个小宫女。
慎刑司向来都是活着出去死着出去的处所,一个宫女的存亡在他们眼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凤婧衣一听,不知那里来的力量,快速扑上来一把揪住那宫妇的衣衿,“你们对她做了甚么?”
“沁雪……沁雪还在这里。”凤婧衣衰弱隧道。
若非要替她顶罪出去,那样花一样的年纪,何至于落到如许的了局。
那宫妇一撞上凤婧衣那样冷厉骇人的目光,不由一个胆颤,转念一想不过是一个宫女,便是她活着出去又能有甚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