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件虚无缥缈的事儿，也不好劳心劳力地跑到广南府去，再者这事儿透着股子诡谲，那种族家村还是不去为妙。

冯嬷嬷情难自禁笑出来，“不说三女人能不能入侯夫人眼，就是这个辈分年事差在那儿，世子也不能等着她。夫人且瞧好三女人和二房笑话吧！”

洗漱后坐了会子，书鹊呈了碗莲子粥来，这是老夫人交代的，盐甜都不放，光是吃来调身的。正巧谢管事估摸着到这个时候了，书鹊没去唤，就掐好点来了。

“我总不能太焦急。”秦侞暮毫不介怀谢得安在听着，“要显得这事儿天然天成才是，你不要这么催。”

“因为大忙得让您来帮。”秦侞暮指尖上沾了点墨，她拿绢子搓了一下，“必不是玉佩的事儿，于您来讲不过一句话。”

“道长！”秦侞暮拽住忙不迭要出门的老太爷，“我奉求您的事儿，您是承诺还是不承诺！”

老太爷几步走来拍在她手上，“调好的稠度，别给我磨坏了！既然小忙有他们给你办了，还说来我听干甚么？”

秦侞老气得要跳脚，“那您也将别人一辈子做儿戏！观上收这么多道童，光管饱他们吃喝，您问过他们想做甚么吗？是读书从武还是经商，您都不体贴，您又不能养他们一辈子！”

秦侞暮展开绢纸，凝神看本身之前所绘的玉佩。她有根柢，自拿起羊毫后，闲里也会涂画丹青，纸上观音未曾描貌，只将莲花细细画过，“倒不消了，归正玉佩我也送人了……说来，书丹的事儿，这两天担搁了，得从速提起来。”

“帽子戴多高也没用！”老太爷甩手哄她走，“你是当过家家，人家那边是一辈子的大事，岂容你儿戏！”

秦侞暮顺手拿起墨锭来研，“走了，不过让他们帮了几个小忙。”

这天午歇，书鹊与书丹坐在院里说话，慧净嘴里含着糖人，吸着口水跳进院儿，“两位姐姐，谢叔来了。”

老太爷才情愿听她说，听罢了，非常不悦，“你才几岁，自个儿的事儿捣弄清楚了？问也不问过你祖母，也没听人老子娘的定见，就贸冒然来给我开这个口？”

秦侞暮喜眉笑眼地放开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袖子，“是，那我放书丹家去，跟她老子娘说说。若承诺了，您可得帮我。”

大夫人呲牙豁目，“真是下作！不过前次一面，她竟然就！”

书丹臊红脸立即出了去，书鹊笑道，“女人说的是，您最多再在观上待个月余，不从速，府上来了信，就来不及了。”

老太爷啧着拔她的手，“你先问了人老子娘，再来同我说！别一心办功德儿，还徒惹底下人抱怨你！”

晖景院里，大夫人惊奇地问，“肯定不是哄你？”

冯嬷嬷内心冷静一策画，插嘴问道，“那二房也是该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