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萧廷琛摸出一条缎带,蒙上她的眼睛,“敢问mm,何为沉香?”
她微微一笑,“木之心节,置水则沉,故名沉水,亦为沉香。”
“气粗烈如焚松桧,钦州光香。”
萧廷琛盘着核桃花,唇角微勾,“给mm半刻钟的时候,妹要分毫不差地记下这些香料的称呼,然后精确答复我的发问。如此,那套制香东西就归你了。”
“木味暗香,活树结沉,应是白木沉香。”
“这一味?”
少年的尾音透着绵绵情义。
他安闲挽起宽袖。
苏酒小脸红扑扑的,望向角落,竹盘就在那堆制香道具里,上面还摆着很多香料包。
小女人站在春阳里。
沉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料,没有燃烧时,气味很淡。
萧廷琛围着她,渐渐踱了一圈。
苏酒当即拿起竹盘上的一包香料,望了眼其上贴着的“蓬莱香”三字,一手在前挡着风口,悄悄嗅闻。
他微微一笑,拿起《论语》,毫不在乎地抖了抖。
“畴前娘亲在燕子矶有一间香铺,我虽笨拙,但是经年熏陶,起码的外相还是懂的。”
再加上香料外有黄纸包覆,没法通过形色来察看,以是只要嗅觉非常活络的人,才气精确辨别出沉香品类。
萧廷琛拾起那本薄书册掂了掂,笑容昳丽,光彩照人,“孔贤人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告子亦有言,‘食、色,性也’。可见贤人也以为,男女之事乃是人之常情。如何到了mm这里,这男女之事,就不准提了?”
不过半晌,她就放下这包香料,拿起另一包嗅闻。
“气犷而烈,番沉。”
很久不见他答复,她摘下缎带,书屋中古籍成堆,灰尘乱舞。
她摸索道:“伽楠?”
她摸着伽楠珠,踌躇道:“小哥哥,传闻伽楠有价无市、令媛难求,只要皇族才佩带得起。你是从那里弄来的,莫非,你熟谙皇族中人?”
“好mm,这但是你哥哥我的全数身家,好好戴着,勿要丢了……”
当即有一本薄薄的小书册,从内里跌落在地。
常日里走街串巷卖草药,甚么浑话没听过,心智早熟,晓得那画子是个甚么玩意儿。
少年低笑。
“当真?”
小女人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柏子香,不妖不媚、清华如木、纯洁如水,如同她眉尖那水洗过的黛青光彩,莫名令人平心静气。
“那mm再闻闻,这是何种沉香?”
白净的手腕上,戴着一串藐小圆润的珠子。
苏酒一怔,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个。
他的嗓音嘶哑撩人,“这是奥妙。”
萧廷琛笑眯眯的,“小狐狸敬爱得紧,我如何忍心骗你?”
少年的唇瓣,抵着苏酒的耳朵,似是亲吻。
他褪下那串莺歌绿的伽楠珠串,执起苏酒的手,悄悄给她缠到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