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恰好,琉璃瓦折射出刺眼的色采,如梦似幻。长长的宫墙伸展到看不到的处所,班驳的红色明显悄悄,曾淹没过无数冤魂的血泪。
明黄龙袍加身的君邪,剑眉星目,自带着傲视天下的霸气和凌厉,手中牵着一个娇小小巧的人儿。他新册封的柔妃,上官丞相的嫡女上官嫣然,小脸上的红晕比胭脂还要动听,恰是女子最美的二八韶华,上官嫣然轻咬贝齿,盈盈秋水,眸子里暗含幸运。肤如凝脂穿戴一件桃红的宫装,头发高高绾起。
君纵也玩味的打量着出去的女子,她一袭红色迤地长裙,衣上是金丝绣成的枝枝叶叶牡丹,层叠飘洒,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蝶翼睫毛纤长,一双上挑的丹凤眼,傲视之间流光溢彩,眉如画成,眉心朱砂痣妖艳无双,眼睛下,用红色面纱遮住。
“哈哈,我如果说是为了女人好,女人怕也不信。但我,二皇子君纵,凌王君纵,爱美之心尤其殷切,女人的小脸如果被那群蛮横的御林军划花了就实在会伤我的心啊。”君纵说着,声音如潺潺流水倾泄,好听如一坛甘美酣然的美酒。妖孽普通的脸却几近痴迷的盯着墨倾城的小脸。
如何能够呢,她才是这年青帝王的第一个妃子,她是当朝丞相的独女,只要她上官嫣然才配站在君邪身侧,母范天下。
如许的人,生为男儿身,当真是可惜了!
木门吱呀一声俄然翻开,声响庞大溅起灰尘飞扬。墨倾城眯着眼睛,中午的光晕涣散在思玉阁室内,浅浅的金色将软塌上的男人也温和了几分。
不成否定,面前的这个男人,如妖如魅,天生美人,统统光辉盛开的花朵和倾国倾城的美人,都比不上他半分。他就像那能惑民气智的狐狸,一举一动都带着奇特的魅力。
他放下上官嫣然的手,招来身边的小寺人安徳旬,低声叮嘱了几句,更是让上官嫣然羞红了桃花面。
君邪和上官嫣然身后,是豪华的辇驾和长长的随行,君邪低头,墨发随风飘荡:“柔妃,孤另有政事措置,孤先着人送你回宫。”
君纵眯着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眼下泪痣灼灼红艳,粉红薄唇微抿。两颊红晕未散,皮肤有些病态的惨白。墨色长发随便的散在身后,并未束起,有几缕长发落在耳际,随便却妖娆的很。
君邪胸腔里闷闷的收回一声感喟,神采间是面对存亡战局都没有过的寂然。他拂去衣上本不存在的灰尘,明黄锦衣衬得他丰神俊朗,连平时的傲气都袒护了几分。
一身气质,崇高不成侵犯,又冷僻到了顶点,不是女儿家的柔肠百转,而是掌控统统的豪气和判定。
墨倾城没有在这里多做逗留,人多眼杂,如果她一人对上了上百位御林军,也是难敌众手。她提起内力发挥轻功,身形如一道残影般在宫内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