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忍不住笑了：“甚么叫很好使？他宫里头，身边甚么样机警的黄门没有啊，你可别乱想了。不过，他如果真有这个意义，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出去了？”

崔式看了他一眼：“明日中秋，我与季明都要入宫，你不若跟着去一趟，见她一面。”

“甚么？！”崔式这才是微微变了神采：“贤人没有获得龙众是已经肯定的事，除了你，谁还能得知那密言！”

这倒是让言玉感觉成心机了，想不到王禄如此怀旧情，也想来这位龙众的主子也并不是那么眼界通天啊。

言玉瞥道：“……不知人间痛苦。”

“……是。”言玉缓缓低下头去，躬身退出版房。

既然是清楚言玉的存在，那必然是十四年前殷邛即位时就活着的人。

“……”言玉嘴唇翕动：“怕是她心中难过。”

懂眼色的好孩子，就等你这句话啊！殷胥内心给他点了个赞。

待他走了有一会儿，崔季明才转过身来捏着鼻子，偷偷趴下床开了点窗缝。

“季明呢？她会问的。”言玉抬起眼来，忽有些刚强的道。

“言、言玉，好巧，你赏……弄月呢？”她对着窗外似笑非笑，仿佛早就在等着她的言玉结结巴巴道。

他动了动头，长发也跟着动了动，衣衫布料却不舍的抓着他几根金饰的头发贴在背上。

啊……上辈子临死前都单身好几年的崔某，听个玉树临风的男人这般说道，真是感受那叫一个爽！

昔日里言玉也会起家披衣看她几次，她根基都晓得，可这回他如何还捏着她手不撒开了。

言玉瞥了她一眼，一边将手边衣服叠了，道：“每次给你铺好了床，你都要滚两圈，都弄乱了才肯睡。”

他昂首望了一眼因中秋而格外敞亮的月色，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往外走去。

言玉工致的手指已经将那薄宣叠成了一个小□□，手指压了压，一戳一蹦哒。

“哎呀殿下，你纠结甚么啊。”郑翼笑眯了一双眼。

书房内只微微亮着一些灯光，他推开门走出来，崔式手里捻着一封信跪坐在灯下看，望了他一眼道：“季明睡下了？”

“你倒是没学点好。”他无法笑道：“快去睡吧，你开了窗半夜又别受了凉，我一会儿过来给你关窗。”

崔式笑了：“你倒是还给本身留条后路。可我不会这么做，往波斯路上，长途漫漫，天灾*频发。您最好一死百了，别给她一个再见到你的机遇。”

“……噗。”又一声。

“哎呀，那好！三郎第一次插手宫宴吧，中秋还是挺随便的，宫里头好玩的也挺多的，到时候你来找我啊，我跟你一起！”郑翼满眼星星竭诚聘请。

这如果乱动被发明了，对脸打声号召岂不更加难。

“晚安。”

殷胥扫了他一眼，两眼里写的便是“你从哪儿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