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宴北重想好如何回话,那带路的小厮已是被那小童的一番行动吓坏了,好不轻易回过神来,赶快说道:“小爷,这是府上的客人!”
这边转过一角,忽的闻声火线一声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呔!前面的家伙给小爷站住,你们是甚么人?竟敢私闯侯府?”
宴敛一个岔气,看着面前花团锦簇的小童,难不成这位也是某块石头转世?
那小厮苦哈哈着脸,诺诺地不说话了。固然宴北重等人是侯爷亲口命令要好生顾问的客人。可再贵重也不过是支脉的人,想来也比不上小爷矜贵,现在小爷固然说是摧辱了他们,可侯爷向来心疼小爷,总不能为了这些家伙指责小爷吧。想到这里,小厮内心顿时平静了。
“是是是……”那小厮利落地起了身,带着一行人仓促沿着石子路持续往里走去。瞧着宴放等人不愉的神采,内心不晓得如何打了个怵,忙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家小爷脾气大,让老爷受委曲了。”
宴敛点了点头,跟着那刘管事往里走去。
他又叮咛道:“府里职员来往颇多,你们莫要在侯府里肆意走动,免得惊了朱紫。出了这院子,往右手边走,那儿有一处偏门,若要出入可往那儿去……”诸如此类,絮干脆叨了一大堆。
见惯了高楼大厦,入得这都城,竟有别样的一番滋味。
宴北重赶紧摆摆手,满脸通红,“好好好,陈管事也不必担忧我们。”
“应当的,应当的。”刘管事掂了掂宴攸再一次塞过来的银锭,非常对劲。
对上宴理安抚的眼神,宴放扯起一丝笑容。所谓的脸面向来都是本身去争夺的,抱怨又有何用。
宴敛等人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那小厮跟着一名身着面子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拱手说道:“某姓刘,现为褚玉院管事,几位的住处,某已经安排好了,请随我来!”
车轱轳啧啧做响,过了宣武门便进了内城。内城才算得上是大扬朝的核心肠点。能入得这里的不说是勋贵世家,起码也是达官朱紫。
街道俄然之间就宽广了起来,路上行人皆是来往仓促,一座接一座围墙望不着边沿。偶尔见着一处大门,匾额上俱是写着“某某侯府,某某尚书府”。
“晓得了。”陈景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宴放等人,倒是说道:“几位不必严峻,稍后自会有人带几位前去安设。我先去侯爷那边复命。”
就着宴攸的部下了马车,只瞥见门口蹲着两只大石狮子,正门上有匾,上面书着“靖宁侯府”字样。正门倒是不开的。只要西角门处站着几个小厮,打头的人给陈景阳牵了马。恭敬地说道:“陈管事安,侯爷令你一返来就去和庆堂拜见。”
“门生晓得了。”宴敛说道。
自松溪至都城,合三千余里路程。幸亏一起上走来都是平坦无阻的官道。不过十四五日,宴敛一行人已是跨过千山万水呈现在了都城右安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