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姜灼面前，阿青欠了欠身：“女儿但是在叫奴？”

“俄然发热？”姜灼内心格登一下，顿时遐想到时疫。诸葛曜这些天与他们一样，团体呆在姑臧里头，偶然人手不敷，他也会帮手搬抬患者，莫非是传染了？

姜灼将身上的轻裘取下，纤细的眉头还是舒展，她看着诸葛阳，问道：“这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了？为何我未曾传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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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姐姐，你方才去哪儿了？”

进了中军帐，姜灼率先看到的是一张措置公事的书案，王虎指了指书案后，道：“胶东王正在背面的榻上躺着呢。”姜灼点点头，率先走了出来，王虎叮嘱了一下外头的亲兵，等阿青来时，让她直接出去，便跟着姜灼一同，走了出来。

顾忌着这里是虎帐，又不知郑无空何时返来，姜灼洗得很快。半晌，她拧了一把洁净的帕子，擦了身、洗了发，穿戴一身洁净的衣裙，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轻唤道：“阿青姐姐……”

阿青拧着眉，抬高了声音，“回女儿的话，中军帐那边当真是出事了。”

“阿青姐姐，你在外头吗？”姜灼对着帘子外又喊了一声，却始终不见有人回应。暗道了一声奇特，姜灼擦了擦发丝上的水滴，想要出去看看，这时却见阿青打了帘子，从外头走了出去。

亲兵仿佛也认识到本身的行动，很有不当，便道：“对不住，末将也是一时心急。”姜灼略微点头：“你且前面带路，我这边跟着你去。”说完，她又看向阿青，叮咛道：“阿青姐姐，你且去将我的小药箱拿来，送到中军帐，我先跟着这位将军畴昔。”

“来不及和你解释，你且先去按我说的做。”想到阿爹平时为人降热时，会用烈酒，姜灼又弥补道：“对了，你再拿些烈酒来，尽快！”

“是啊，传闻热得人都胡涂了。”阿青颇担忧的道：“女儿可要去看看？”

“怎会这般？我先去看看。”姜灼忙披了一件洁净的大氅，便吃紧忙忙往外走去，阿青低着头跟在姜灼身后出了帐篷。两人一处帐篷，便看到夙来整日守在中军帐外的胶东王的亲兵，正立于郑无空的帐篷外，焦心的等候他们。

方一出来，姜灼便见诸葛曜躺在榻上，他褪去了红色的轻裘，穿戴一袭红色长袍，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充满了豆大的汗珠，白净的脸庞，透着丝丝红晕，樱色的唇瓣，此时有点绯红，微微张着，传出低低的呼气声。

“好。”阿青点点头，看了那亲兵一眼，转头进了帐篷。

好不轻易总算返来了，自是要好好洗洗，去一去身上的倒霉和毒菌，免得转头传染了。

连日来的风雪，终究愣住，久违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投在大地上，渗入进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