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左没回她的话,反而讲起另一个片段。“某日,晋王至一名大臣府顶用膳,此中一道烤乳猪深得晋王心,王问大臣,乳猪为何如此甘旨。”
靳左分神想着,秦冉提及前面看的书。
至长安后,秦冉以享用糊口的启事外出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出去,她的眼中估计只要各种奇奇特怪的案子。
见靳左说着没了音儿,谢相杰俄然严厉了几分,他猜靳左怕真迷上了一个女子,且八成是爱而不得。
前次进宫,秦冉尝了御膳房里的奶酥糕,直赞其甘旨,外层皮儿薄酥脆,咬一口,内里的馅儿当真是入口即化,浓烈但不油腻的奶酪香,碾碎的西域葡萄干,另有脆脆的白糖……秦冉常日不爱食甜食,却被这宫廷里的美食所捕获芳心。
“咱俩兄弟那么多年,有啥不能说的?老靳,诚恳说吧,你喜好上哪家的小娘子了?又是玉莲奶酥饼,又是诏安青梅酒,你本日出宫,就是带人去西郊赏花儿吧?我说,你别不承认啊,我去外城城门兄弟那儿一问便知!”
秋高气爽,清风徐来,归锦坡上的野菊正暴露笑容,跟着风儿悄悄晃着头。
她看得太投入,乃至于没重视到靳左甚么时候进了她的小院。
见靳左不理睬他,又是那副谁都欠他银子的臭脸,谢相杰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胳膊。
“你要带我去寻乐子?”
她于普通人眼中不一样的一面,仅在他一人眼中闪现。
“干吗?”
“奶酥饼!”靳左才翻开匣子,秦冉已伸手拿了个放进嘴里。
“嗯……不错。”就着坛口,秦冉抬头饮上两口,顺手递给靳左,接着低头去夹千层牛肚吃。
“老靳,瞅啥呢?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与靳左同住一个小院的谢相杰坐到他中间去,靠近,俄然笑哈哈说道。“在思春呐!”
“大臣便将烤乳猪的秘笈奉告了他,本来,他家里用于做菜的小猪满是用人奶豢养,以是才肉味鲜嫩非常。”
秦冉在靳左面前提了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记着了。
“放心,都是你的,我专门奉求御膳房的江嬷嬷做的奶酥饼。”一手蹭了下鼻翼,靳左边过脸去。“阿谁……忘带杯盏。”
她说过的话,他不知不觉都记在了内心。
靳左见她如此行动,倒是笑了。
落城门前半个时候,秦冉回了云丹街,靳左回了皇宫。
接过酒坛,靳左悄悄转了半圈坛子,对着她刚饮下青梅酒的坛口,靳左吃了一小口酒。
秦冉躺归去不动,一副等着看戏的神情,靳左当真会带她去青楼大开眼界,来一场醉卧美人膝?不过,话又说返来,青楼等地鱼龙稠浊,倒是个查案的好处所,纵使没有突发案件,她保不准能挖两个陈年大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