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竹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往一旁的白墨身上看去,表示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这些。
好!的确是太好了!
茶水在空中对碰,两人双双眯起眼,不由得对望轻笑,统统尽在不言当中。
眼有力的闭上,敛去了眸中的暗淡。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莫筱苒悄悄叹了口气,擒笑回身:“这送也送到了,摄政王是不是该闪人了,恩?”
“本王不介怀。”
莫筱苒一愣,顿时哑然发笑:“即便是山珍海味,每天吃,也会腻的,并且我啊,也就只能附庸风雅,真让我品茶,我是一点不会。”她随便的耸了耸肩,之前只晓得一味的事情做事,拘系罪犯,一年能有十天的假期就算不错了,那里另偶然候品茶?歇息?
……
龙袍的宽袖腾空挥动,一股微弱的内力直接装上凤栖宫紧闭的雕花木门,门被外力大力吹翻,哐当一声,腾空飞起,随后从半空中落到地上,灰尘飞扬。
皇叔……
清风,这到底是你本身的主张,还是皇叔的号令?
不懂,不解,她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盒,让他移不开眼,想要去摸索,可越是猎奇,越是不能自拔,被她勾引,白墨低垂下头,敛去眸中的柔情,沉默的等候着她的答复。
小竹一愣,这不是摆了然让外人群情寝宫里有鬼吗?“蜜斯……”
“來,喝茶。”莫筱苒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漫不经心翻开茶盖,闻着扑鼻而來的属于龙井的味道,忍不住叹了一声:“真香。”
“三十六人。”白墨身负内功,耳聪目明,只是仰仗听力,也能够清楚的算计出前來的人数。
莫筱苒眉梢高高挑起,嘴角的笑愈发盎然,“配角参加了。”
“你果然是快人快语,话糙理不糙。”白墨眼底一抹赞叹一闪而逝,或许是恋人眼里出西施,现在,哪怕她所说的话,是自贬其身价,听在他耳中却分外实在,一点也不造作,“为何要假装?仅凭你本日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风采,想要捕获皇兄的心,底子是手到擒來,何需在他眼皮子底下假装多日?”
眼眸伤害的眯起,刚正的容颜透着丝丝寒气,握着茶盏的指骨几近泛白。
身后的窃保私语声随风传來,莫筱苒与白墨却像是沒听到似的,旁若无人跨入寝宫,小竹仓猝将蜡烛扑灭,本来乌黑的房间,此时灯火透明,忽闪的烛光,照亮了各个角落,莫筱苒指了指上首的软榻:“你随便。”
“奴婢用脑袋包管,娘娘,快走吧,若不然晚了,就真的会变成大祸了。”阿洛一向服膺取当日莫筱苒的恩典,现在才会俄然赶來,将动静告诉她,好做筹办。
“你当真想让旁人曲解?想惹皇兄起火吗?”白墨压下心底的肝火,故作安静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