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闻晓得,这几年秘闻与刑部势成水火,做了很多胡涂事,”莫青沉声说着,眼眸里带着丝丝祈求,“现在我已不再是丞相,只不过是个即将赴死的犯人,我只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她,放她走。”
如果再靠近几分,只怕她的脑袋都得被削掉一半,手掌在空中一撑,几个富丽的后空翻,退下了邢台,四周,密密麻麻的侍卫、兵士,挥动动手里的刀剑,将她层层包抄,而被莫筱苒刚才情急之下推开的莫青,也被刑部侍郎拽住,明显是逃生有望了。
这是他亲身为她取的名字,可他却从没有这么叫过她。
他哭了?
就像是……
“为甚么?”她迟缓的伸开嘴,随后,五指用力握紧,连指甲深深堕入了掌心也没发觉到,“你不是讨厌我吗?为甚么现在却要为了我跪下啊。”
就像是一个父亲在看着本身敬爱的女儿一样。
兵士中传来冷嘶声,他们纷繁错愕的看着堂堂一国丞相,跪在一个正三品的官员面前,像是一只被剃去了傲骨的狼,一身苦楚,正在朝着面前的人摇尾乞怜。
“你为甚么这么傻?为甚么要来?”他哽咽的问道,似不解,似痛苦。
究竟是大蜜斯莫秋雨,还是现在的皇后娘娘,莫筱苒呢?
他的身材不断的颤抖,抖得犹若筛子,他的眼底迷漫开来一层雾色,眼睛竟是眨也不敢眨,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莫筱苒,第一次,这么当真的看着她。“我的女儿啊……”
为甚么现在他会如此难过的看着本身?
为甚么?
莫青目瞪口呆的看着抓住他衣衿的莫筱苒,她谙练的挥动着匕首,刷刷两下,便把他身上的麻绳给撤除了。
直接突入侍卫群中,收起刀落,精美的近身战,让很多人跌破了眼睛,只见她如同一条泥鳅,在人潮中左窜右窜,取的是巧劲,而非霸道,借力打力,一时候,很多侍卫因为想着抢头功,而与本身人撞得人仰马翻。
左手直接解开腰间的麻绳,既然逃不了,那就战吧!
那么为甚么……
被她不阴不阳的话语一激,刑部侍郎的眼眸也缓缓沉了少量,看着莫筱苒时,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毫无半点温度。
好险!
莫筱苒反手抓住身边一人的手臂,看也不看一个过肩摔直直的将他甩到人群中,顿时,惨叫声与闷哼声此起彼伏,她脸上的汗水一颗颗豆大,不要命的往下掉着,每一次出拳,拳风都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势,可到底是女子,又是人海战术,莫筱苒只对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就已是气喘吁吁,此时,她间隔莫青所站的邢台仅仅只要不到两米的间隔。
那现在这一幕又代表甚么啊!
“我是你爹……”莫青悄悄呢喃了一声,然后,像是想通了甚么事情一样,仰天长啸,那笑声异化着多少猖獗,多少幡然觉悟,多少悔怨,刑部侍郎挥手止了筹办将莫筱苒一举擒获的兵士,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