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殊道:“那要看她手中的东西是甚么。”
“等甚么?”燕止殇一扬眉。
当天,皇甫觉单独回宫,却将全部太医署搬到了长宁侯府。
燕止殇大字型的躺在一片美叶芋中,腹部挨的一记拳头重的让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大口喘气着,静待痛苦畴昔。
皇后娘娘有身了。
燕止殇嘲笑,“我只要燕脂一个mm。”
晏宴紫深深望她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沉声说:“皇上只问了我一句话,‘燕卿,你等不能等’?”
晏宴紫俄然沉默,父子两人在黑暗中相互对视,只闻粗重的呼吸声。
燕脂笑了,笑容有几分漂渺,“回哪个家?我不想回皇宫,也不想回侯府。”
“止殇,”晏宴紫从天井里背回身来,眸中暮色四合,语气沉沉,“你想去哪儿?”
晏宴紫父子洗漱结束,跪坐在炕桌两旁。宁云殊素颜雪服,坐了动手,挽袖为他们斟酒。
晏宴紫杜口不言。宁云殊眼风淡淡扫过他,“先皇驾崩时,所谓遗诏只是你们几个口述,该不会,她手里便有一份真正的遗诏吧。”
“孩儿想去哪儿,父亲大民气里必是极清楚的。”
燕止殇脚步未停,声音冷酷,“此处是长宁侯府,用不着父亲发号施令。您年纪大了,还是早些回府陪娘亲吧。”
司岑溪看了一眼燕止殇手里的令牌,嘴角挂上了笑容,“夜北风重,小侯爷肯替人分忧,那自是最好不过。散了吧!”手一挥,身后的人收剑归鞘,整队后退。他对燕止殇点头表示,留下一匹马,调转马头独自走了。
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自始至终,没有向马车多看一眼。
燕止殇轩眉一挑,左脚大跨步,右拳直直的轰了过来,“父亲连本身的女儿都算计,儿子自愧不如。”
晏宴紫的目光一下疲软下来,“止殇,我只要你们三个孩子。”
燕止殇玄色劲装,背背每日弓,手握清泉剑,一步步拾阶而下。
氛围似也变得黏稠起来。
燕止殇摊开的双臂俄然一翻,漫天的泥土异化着破裂的花叶兜头便向晏宴紫冲去,人闪电般紧随厥后。
晏宴紫肝火一隐既现,袍袖无风自挥,一抬手便向燕止殇肩头抓下,燕止殇冷哼一声,扭肩挡臂,爷俩儿生生碰了一际。
晏宴紫点点头,“夫人猜得没错。她的确想进宫。如果能诞下皇子,王家的百年香火天然能够传承。”
燕止殇将人带回了长宁侯府。
“......臭小子!”晏宴紫怒喝。
宁云殊沉吟,“王嫣只囚不废,太妃绑架燕脂,她们手中必然有某种让皇上不得不顾忌的东西,并且有所图。所图不过乎东山复兴,凭甚么呢?王嫣已成覆水,王守仁中风......”俄然看到丈夫奇特的眼神,内里仿佛有某种很讨厌的东西,灵光一闪,“莫非......她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