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高低来时,燕脂早就绵软有力,两腿仍在颤抖。皇甫觉抱着她去洗漱,回床上时为她渐渐按摩腰间腿部。
他的脸,含笑的眼,变幻不定,在她面前拆掉组合,堆叠回旋。这夜,似魇兽,将她吞入腹中,不见天日,密密束缚,细细折磨。
皇甫觉俄然抓了她的手,喘气说道:“我伤了你的心,你......还我一剑,两清了,好不好?”他掌心的温度在散去,眼神还是软软如春水,“燕脂,你谅解我,好不好?陪着我,好不好?”
腹中有了几分暖气,脑筋更加昏沉,眉眼晦涩,神思懒懒,昏黄中觉到腹部沉重,竟似压了一块巨石。她突然惊醒,心跳擂擂。
他并不放心,低低的哼了一声,手指歹意的按了一下圆形的啮齿,慢条斯理的说道:“口是心非。”
皇甫觉的手覆在她的腹部,指掌用力,渐渐碾压。
燕脂本是偷偷笑着,这笑意便垂垂歇了,由着他在耳畔深深浅浅的呼吸,半晌道:“西甸的战事了了?你明天......好似很欢畅。”
她大错特错!
几近是不成顺从的将脸贴向他温热的肌肤,双臂揽紧他的腰。他是她心底的结,永久难明。她迷恋着,只因这爱。
他虚虚罩在她的上方,双手撑在她的脸旁,无形中监禁了她的行动。燕脂皱皱眉,想去推开他。
皇甫觉居高临下,慢条斯理的说:“信赖我你会陪我平生一世。”
皇甫觉黑黢黢的眸子盯着她,俄然在她肩头上咬了一口,声音里喊了几分控告,“你不信赖我。”
不想放,不忍放。
皇甫觉笑着抓住她的手,语带戏谑,“还想要?”多日郁结的情感在本日有了宣泄点,纵使有几分忘情,却仍晓得禁止。
一寸,两寸......再进一分,剑锋便会插进心房,堵截血管,拔出来时,血放射出来,直溅三步。
移月奉上来了苡仁莲米乌鸡汤,皇甫觉揽她在怀里,一匙一匙喂她。他若过夜燕脂房内一贯不留人,要水要茶都是他亲手来。
“恨我吗?”最轻柔的语气最冷血的话,“如果恨得难受,用一用力,便能够结束了。谁也不会放过谁,我,你,另有我们的孩子,将会永久在一起。”
燕脂的脸红了红,手便就着那处坚固用力一按,心对劲足的听着身边的男人倒吸一口气。
被强势撬开的唇舌,被迫承载温热的茶香,有淡淡的枇杷香。她喉咙吞咽时,听到他满足高兴的感喟。
“信赖我你和孩子都会好好地。”
燕脂悄悄吐出一口气,还不及放松身材,他已回转。没有任何停顿,还是是先前的姿式,一手扶了她的脸,唇瓣便哺度过来。
皇甫觉悠长的盯着她,眼中无数明灭,终归一片虚无,悄悄开口,“我要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