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藏匿地下,被放逐到这个暗中的洞窟里。血红的河水在这儿会聚成泻湖,它不会倒映群星。我的宣言必须从地球深处向全天下公布。
我们任务必达。不问任何题目。不管产生甚么环境。
画面垂垂暗下来,暗中覆盖。
天下被永久窜改。
很快,你们就会晓得我身后所留之物。
诺尔顿在“财团”事情了十年,履行过他也明白介乎不诚笃与不法之间的各种古怪任务。在品德的灰色地带事情对于“财团”来讲再普通不过――因为这个构造唯一的品德制高点就是他们愿不计统统代价兑现对客户的承诺。
那是一只塑料球,用一根短短的细线牢固在水底,塑料层很薄,全部球体近乎透明,如同一个易破的超大番笕泡般摇摆,又似漂泊在水底的一只气球……但内里充的并非氦气,而是某种凝胶状棕黄色液体。塑料球收缩开来,并非法则球体,目测直径约有一英尺;在它透明的内壁里,昏黄呈雾状的液体仿佛在迟缓扭转,就像是酝酿当中的风暴之眼。
但仍有那些像狗一样对我穷追不舍的人,满脑袋自发得是的信心,把我当作疯子。那银发美人竟然胆敢视我为怪物!就像那些有眼无珠的教士为正法哥白尼而游说驰驱,她对我冷嘲热讽,当我是恶魔,为我已窥测到真谛而惶惑不成整天。
它有甚么处所感受不对劲。
抛光的钛金板上署着“财团”拜托人的名字,这已相适时人不安。而上面的日期就是明天……诺尔顿更感忧愁。但是,真正让诺尔顿如坐针毡的还在前面。
一个新的场景冒出来――发光的泻湖、波光粼粼的水面、折射在洞窟潮湿墙壁上舞动的倒影。墙壁上一个影子闪现……是一个男人……立在洞窟中。
但这个男人的脑袋是畸形的……非常丑恶。
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含糊……有一种诡异的辩才……节拍清楚的顿挫顿挫……仿佛化身某个古典合唱团的讲解者。
天国。
如果你们正在旁观这段视频,那就意味着我的灵魂终得安眠。
我是你们的救赎。
诺尔顿坐着一动不动,几近喘不过气来,他聆听着鸟喙鬼影的话:
我是幽灵。
但我不是先知。
但是,乃至在这里,我仍然感遭到那些愚笨灵魂的脚步在对我穷追不舍……为了禁止我的行动,他们不吝统统代价。
出于纯粹的知己,我赠与你们统统的礼品――但愿、救赎和明天。
他没有鼻子,只要一只长长的鸟喙……如同半人半鸟的怪物。
可这就是我的天国……孕育我那荏弱孩子的完美子宫。
莫非明天一早我要把这东西上传给媒体?
诺尔顿坐回电脑旁,重新播放视频文件,但愿再看一遍能有更多线索。他调大音量,坐稳了来旁观这九分钟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