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都?”康广寿眉梢一挑,心下却有些明白了,只抬高了声音问道:“莫非要迁到金陵来?”
康广寿和周天昊只听的一愣一愣的,愣是没想到半句辩驳他的话,谁曾想这谢家一个小小的管家,这辩才恰是让人拍案叫绝了都,康广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听听,这话说的,我如果不肯给你们老爷写上几句,都快成了罪人了。”不过康广寿拧眉回味了一下,这刘管家说的话确切有事理,别说这谢老爷的碑是百姓们让立的,便是有些处所的大户人家,百姓们没想着立碑,另有花几个银子上报了朝廷博一个隽誉的。
康广寿本年春季才过来,这船埠还没来得及拜呢,谢老爷就先去了。来的时候本来的知县已经走了,他从师爷那边听了一些关于谢家的事情,打心眼里感觉谢家现在环境不太妙,五千件棉袄不是小数量,且已经上报了朝廷,如果拿出来,他这乌纱只怕是不保了,以是这才急着派人去谢家问这个事情。
此人不是别人,却恰是当今圣上的远亲弟弟,睿王周天昊,那日在地盘庙躲雨的人,也恰是他。
两人正闲谈,内里有小厮出去回话,手里端着个匣子,送到跟前:“回大人,东山镇上地盘庙里的庙祝派人送了这个东西过来,说是大人上一回躲雨的时候,落在哪儿的。”
刘福根垂眸扫了一眼,这周天昊清楚坐在左边的靠背椅上,看来这身份必然是不普通的了。
当年二叔公把谢家两处种果树的山头亏掉以后,谢老太爷就明白了,以是宁肯年年周济一些银子,也不肯意让他们来家里管事了,不然那就是因小失大。
刘福根出来的时候,康广寿的边上另有坐着一个年青轻的公子哥,看着约莫二十岁出头,轻裘缓带,固然神采淡然,但是眸中仿佛有着不成一世的傲气。
康广寿想到这里,内心又欢畅了几分,便连声应了道:“你归去奉告你家仆人,到时候我必然去,这碑文,过两日你派人来取,少不得要赶鄙人个月十二之前,把这件事情购置好当。”
周天昊瞪了康广寿一眼,直点头,“那不成,这是周家的江山,我不洒热血谁洒热血?”
刘福根见过了礼,开门见山的向康广寿回道:“小的这几日归去又把这五千件棉袄的事情回了家里的主子,主子已经叮咛下来,这两个月恰好没到农忙,让那些婆子媳妇一起到了堆栈去做,小的昨儿已经招了百来小我手了,这一人一天如果手脚快些,也能做一件棉袄,如许算下来,到蒲月尾的时候,差未几便能够给县里交货了。”
“甚么心上人,是我本年生辰皇嫂送的,我平常不如何戴,偶尔进宫才戴,此次出京走的急,以是就戴在了身上。”
那厢康广寿还没开口呢,周天昊倒是乐了,内心兀自鄙夷:还当这乡间处所能有甚么真的大善人,不过就是一些沽名钓誉之辈,不过幸亏没狮子大开口,只是让知县写个碑文,没让上报礼部,请个追封算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