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向来不管田里的事情,她连一亩地一年能产出多少稻子、多少麦子也不晓得,如何能回得了二老太爷这个题目呢,只不由自主的往谢玉娇那边看了一眼。
祭祖也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遵循族中的排位,各自磕好了头,接下去的时候大师便各自坐了下来,听二老太爷说一说这一年谢家属内里的事情。当初谢家先人在谢家宅这块处所扎根,几个儿子分炊也是各有地盘的,只是厥后有些人不成材,输光了地步,有些人又特别无能,把这些族里的地盘都给收了返来,这一代代的传下来,到了谢老太爷这一带,因为其他几个兄弟都是庶出的,以是当时分炊的时候,地步并没有分出去多少,也就够他们谋生的。
“既然那果园收成不好,那如何能让二叔公跟着亏蚀呢,那处果园我们家就先收回来了,等我物色到了好一些的处所,最好能直接种出摇钱树的处所,再拨一块给二叔公种着吧。”
“那……那倒不消了。”二老太爷神采有些不好,脸上笑也绷不住了,只忍不住开口诘责:“大女人前两个月还捐了好些东西给朝廷,如何对族里的叔伯兄弟们就这般吝啬,大师都是姓谢的,一个先人传下来的人,大女人如许做也太不刻薄了点。”
徐氏见谢玉娇说的这么清清楚楚的,也晓得本身如果承诺了,自家一年起码得亏了一百两银子,虽说这银子数量未几,但是谢玉娇估摸着又要愁闷好一阵子。徐氏本来也就不耐烦和这群贪得无厌的族人打交道,便开口道:“现在我们家的事情都是娇娇做主的,她说要收银子,那必定要收的,我如果没记错,老迈在的时候,就把阳山那边的一处公然交给了你家打理,前两年夏天你们还经常送些果子出去,本年也没见到了,现在那果园还在吗?如果田里收成不好,好歹果子也能卖很多钱的?”
“前几天传闻县太爷给老迈的儿子赐了名,真是可喜可贺啊,老迈也总算后继有人了。”
谢玉娇这些也都是从两位管家的口入耳到的,她固然听着挺不平的,可想一想谢老爷前头都如许做的,她如果一下子改了,只怕这些个叔伯兄弟们都要闹起来的。谢玉娇是喜好拿钱买平静的人,当下也就让两个管家按老端方办了。
徐氏听了这话,脸上也端着笑道:“是赐了个名儿,叫谢朝宗,祖宗保佑,这才有了他。”
徐氏的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只忍不住低下头擦了擦眼角,徐行往祠堂内里走出来。
谢玉娇见这婆子能说会道的,听着就喜好,便生出一些娇态来,只问她:“你们那边的老百姓不怕我吗?不说我是恶婆娘吗?我二叔公方才还说我名声太差,怕将来嫁不出去呢!”
二老太爷见大师伙都坐着,手里端着茶盏,脸上略微挤出几分笑来,他和谢玉娇较量过几次,发明这丫头仿佛是吃软不吃硬的,实在他并不晓得,谢玉娇对于他如许的人,是软硬都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