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和徐氏回了谢家,在正院安设好了,这才让张妈妈请了那圆脸婆子出去。沈姨娘瞧见百家被,只欢畅的拿在手中翻来伉俪的看,恨不得这会子就给谢朝宗给盖上。谢玉娇固然瞧着这百家被挺洁净的,但到底不放心,只叮咛丫头道:“你先把这个被子拿下去,把外头的套子拆下来洗一洗,让太阳好好晒一晒,再缝起来给小少爷用。”
大姑奶奶便道:“孩子们也想她,只是现在不必以往,如果想了,好歹也能喊了她进府来坐坐,现在路又远,又不便利的。”
谢玉娇见了,便只含住了她道:“姨娘记得抱朝宗的时候洗一把手,这百家被也不晓得颠末多少人的手摸过,万一有不洁净的沾到了朝宗的身上可不好。”
李婆子闻言,一时只欢畅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日才开口道:“大女人说的但是实话?我那媳妇在家正闲着呢,两个孩子娃儿都大了,也不粘着她,家里也不缺她一个劳力,现在她也就是在家做些针线活补助家用呢!这如果能来府上,那可就是天大的功德了。”
那婆子闻言,只还是一脸忿忿道:“如许的人,便是死一百次那都是该死,该死他们蒋家断子绝孙!”
那婆子天生是个热络的人,见张妈妈问她,便笑着道:“我这把年纪,可穿不了线,做不成活了,这是我媳妇做的,她年纪轻针线好。提及来我媳妇跟你们谢家还算有点干系呢,传闻村里人要做百家被,她连本年的冬衣也不赶了,先忙活起这个来了?”
谢玉娇见二老太爷这一副吃瘪的模样,内心别提有多欢畅了,但脸上却还是那样淡淡的,只上前扶着徐氏,两人出了祠堂门口。门口的老百姓拿到了谢家撒的铜钱,一个个都跪下来叩首。谢玉娇扶了徐氏进肩舆,回身钻进前面的肩舆里。
圆脸婆子说到这里,还一副咬牙切齿的神采,恨不得把蒋家人生吞活剥了。当代农户人过日子不轻易,蒋家如许做,当真是天理不容,最关头的是,他们如许剥削百姓,一转眼又说本身不敷交朝廷的税前,让谢家补这个洞穴。也就谢老爷看在大姑奶奶的面子上一再的容忍,若当时候就是谢玉娇当家,决然就不会姑息了蒋家。
那圆脸婆子听了这话,只一个劲点头,又道:“之前蒋家每次问我们收租子,就说是朝廷要收的,是前头边关的将士要没的吃了,以是才来收的,我们庄稼人又不懂这些,他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敢不交租子,厥后还是听了陶管家说的,才晓得朝廷压根就没涨租子,这钱都让蒋家给坑了去!”
这里头正说着呢,内里大姑奶奶领了两个孩子过来,本来张妈妈听了方才这圆脸婆子的话,便想着既然是大姑奶奶的旧识,不如请了来见一面。公然,大姑奶奶在门口往里头看了一眼,便笑着迎了出来道:“这不是李家阿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