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一想到这些,就感觉还不如现在就死了更平静一些,可想这谢玉娇这般为本身做主,又唯恐欠下这份情来,便感喟道:“娇娇,东西你放着吧,我一会儿就看。”
谢玉娇将东西都清算齐备了,便派人把刘福根给请了来,才将大姑奶奶的事情稍稍说了一些,那边刘福根只就皱着眉头道:“大蜜斯如果不来喊小的,小的今儿也要来找大蜜斯,传闻蒋家的人去县衙告了,说大蜜斯调拨下人行凶,这不康大人把这事情给压了下来,今儿一早才派人给主子传了信,让我畴昔衙门问话呢!我估摸着这事情得给大蜜斯您通个气儿,正筹算要来呢,可不大蜜斯就派人来请了。”
这事儿喜鹊本来是不晓得的,只是方才谢玉娇让她给沈石虎传唤时候说的那几句听着就怪吓人的,现在见紫燕也这么说,想来阿谁姓蒋的必定是被补缀的很惨了。
本来今儿就想着返来歇中觉的,成果出去跑了大半天,这会儿返来她倒是累得慌了。
大姑奶奶听谢玉娇这么说,一双暗淡的眸子又重新亮了起来。她之前想过要生儿子好好过日子,也想过要死了一了百了,只唯独没想过要和离。她们这儿闹和离的人实在少,又是乡间人家,再没传闻过有要和离的。也有人闹是闹了,可最后家里头一和解,族里的叔伯兄弟们结合起来劝一通,最后和离没离成,还是吊颈死了。
谢玉娇花了一下午的时候,把蒋家欠谢家的银子给盘点了清楚,又把陶大管家给喊了过来,让他去老库房里头,将大姑奶奶出嫁时候的嫁奁票据给找了出来,一项项的清算妥当了,内心也就有个数了。
过了两日,大姑奶奶将嫁奁票据看好了,命小丫环送给了谢玉娇,又说东西是一件不差的,只是地步和铺子本身还管着,其他的东西,找就被蒋家的人给拿了去,还说别的有一块地步,当初没算在嫁奁里头,却也是谢家给蒋家的,问谢玉娇有没有找获得证据的,能一并要返来最好。
下过雨,青石板上还渗着水,屋檐下水滴一滴滴的往下落,谢玉娇才走进院子,就闻声老姨奶奶在房里长叹短叹的声音。
“既然娇娇这说,那我就听你的!”大姑奶奶只咬牙道。
谢玉娇清算好了这些东西,瞧着天气已经不早了,外头的雨也不下了,便带着喜鹊,往老姨奶奶的小院去了。
谢老太爷一辈子统共只得了一子一女,以是大姑奶奶固然是庶出的,却比嫡女还宝贝几分。只是大姑奶奶命不好,老夫人去的早,最后又落到了老姨奶奶的手里,谢老爷当时候忙着家里的买卖,也没空管闺女的婚事,又兼祖上和蒋家另有些来往,便感觉应当是靠得住的人家,又想着老姨奶奶固然目光短浅,也决然不至于害了本身的亲闺女,这才承诺了这门婚事。故而在嫁奁方面,那更是丰富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