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走到大姑奶奶的床前,将手里拿着的一本册子放在了她床头的小几上,开口道:“姑妈,这内里是你当初嫁给蒋家时候购置的嫁奁、田产、铺子,统统的项目都写的清清楚楚,别的另有这些年蒋家欠我们家的银子,一笔笔也都有记录,欠条我也都收着呢!现在你只看一眼对不对,如果对,我明儿就让刘福根去县衙给县太爷打个号召,过两天请了人去蒋家,问姓蒋的要放妻书!”
“你要死了,我如何办?留下两个孩子又如何办?”
谢玉娇回到绣楼,泡了一个热水澡便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了,还没等婆子们把午膳给送过来,她本身已经靠在软榻上睡了起来。
紫燕兴冲冲的从内里返来,瞧见喜鹊正坐在门口做针线,便问道:“女人还睡着呢?我传闻女人今儿去蒋家村把阿谁姓蒋的给打了?”
下过雨,青石板上还渗着水,屋檐下水滴一滴滴的往下落,谢玉娇才走进院子,就闻声老姨奶奶在房里长叹短叹的声音。
谢玉娇将东西都清算齐备了,便派人把刘福根给请了来,才将大姑奶奶的事情稍稍说了一些,那边刘福根只就皱着眉头道:“大蜜斯如果不来喊小的,小的今儿也要来找大蜜斯,传闻蒋家的人去县衙告了,说大蜜斯调拨下人行凶,这不康大人把这事情给压了下来,今儿一早才派人给主子传了信,让我畴昔衙门问话呢!我估摸着这事情得给大蜜斯您通个气儿,正筹算要来呢,可不大蜜斯就派人来请了。”
谢玉娇清算好了这些东西,瞧着天气已经不早了,外头的雨也不下了,便带着喜鹊,往老姨奶奶的小院去了。
正胡思乱想的,俄然间暴风高文,几个响雷劈下来,这雨点就啪啦啦的落下来了。谢玉娇这会儿正在抄手游廊里头,天然是湿不了身子的,便叮咛喜鹊道:“去把伞给他送畴昔,等他早些把猫画完了,也好干端庄事儿了。”
喜鹊闻言,只满脸不甘心的就把伞送了畴昔。
两人还想在唠嗑几句呢,就闻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谢玉娇穿戴一件月红色的对襟褙子,一身素雅的从楼高低来,方才因为活力而发红的脸颊又像昔日那样白净光滑。两人仓猝迎了上去,开口道:“女人,太太送了绿豆粥和鸭油小烧饼过来,粥还在跑堂热着,我送过来让你吃一点?”
大姑奶奶一想到这些,就感觉还不如现在就死了更平静一些,可想这谢玉娇这般为本身做主,又唯恐欠下这份情来,便感喟道:“娇娇,东西你放着吧,我一会儿就看。”
喜鹊去外头领餐盒出去,瞧见内里静悄悄的,便干脆小了声音,提着裙子往楼上去,就瞧见谢玉娇正侧身躺在榻上,衣袖盖在手肘上,暴露一截白净如玉的胳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