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奶奶看着这对母女这一番双簧,感觉本身才真的是要气火攻心了,僵着一张脸看徐氏把话说完。徐氏叮咛好了张妈妈,这才转头跟老姨奶奶又说了起来,只拧着眉头道:“方才说到哪儿了,我倒是忘了。”
两位姨娘本来都一个心机,听了徐氏这话,倒也不敢再拍胸脯说大话了,只都点了点头,开口道:“那我们就先听太太的叮咛,等守过了这一年,再向家里提起这事情来。”
谢玉娇便笑着道:“母亲不是说要问问她们的意义吗?我想着这毕竟是大事情,也要从长计议的好,便请了姨娘们过来,母亲亲身问一问,也好让她们归去跟家里人也筹议筹议,将来做个挑选。”
且徐氏又是刻薄人,逢年过节都有犒赏,那就更丰富了,这些姨娘吃住都有分例,也花不去几个银子,多下来的,天然就贴给娘家了。
两人正苦衷重重的今后院去,就瞧见老姨奶奶身边的丫环,正急仓促的往前院来,瞧见徐氏房里的小丫环,只仓猝开口道:“张妈妈在哪儿呢?老姨奶奶犯胸口疼的弊端了,请张妈妈放了对牌,好安排车去镇上请个大夫。”
那边老姨奶奶正要开口说那赵婆子的事情呢,被谢玉娇这一句给噎得,只差点儿没气得厥畴昔,这句句话都指桑骂槐的,还当她听不出来呢!
这大户人家死了老爷,姨娘守不住再醮,也算不上甚么丢分子的事情,但如果明面上守着,背后里偷起男人来,如果闹出了笑话,那才让人恶心呢!
固然府上有每日存候的端方,但是徐氏为图费事,也从不拘着姨娘们都来存候,是以这存候的步队里向来没见过方姨娘的身影,以是今儿姨娘们都来存候了,她天然甚么都不晓得。
谢玉娇一双秀眉挑了挑,不屑道:“母亲还问她做甚么?她当年不是求着老姨奶奶非要出去的吗?好轻易称心快意了,难不成还要出去?母亲可千万别多这个事儿了!”
徐氏看着她们年青轻花一样的年纪,不过比谢玉娇大那么几岁,要不是家里实在困难,也决然不肯意进谢家来当谢老爷的小妾的,现在谢老爷又去得早,留着她们,到底是迟误了。
徐氏听着有理,便开口道:“既然如此,应当喊了方姨娘一起,好歹也一起问一声。”
老姨奶奶本来气势汹汹的来,憋着一股子的肝火想要发作,这现在两回三回的被打断,她早已经气的说不清话来了。只怕这类架式,即便是她说出了口,徐氏也只会帮着谢玉娇了。老姨奶奶顿时气的胸口疼了起来,强笑着道:“也没甚么事情,太太这边既然忙着,那我就先走了。”
谢玉娇低着头暗笑,今儿一早,便是她喊了丫环去小跨院传话,说让他们辰时三刻的时候,来正房存候。三位姨娘一时不晓得徐氏有甚么事情叮咛,便都循规蹈矩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