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小柳子说一声,抓紧时候彻查,任何蛛丝马迹都要向哀家汇报!”
“不见客?哀家如何传闻左相本日进了后宫?这后宫无后,左相只能见两小我,归正哀家本日是没见着客,想来左相是去了翡翠宫罢。”慕容青睨了柳总管一眼,“想来此事是天子答应的?”
珍珠见太后如此好表情,还觉得她忘了那醒神香的事。
看到珍珠一脸的纠结憋屈,太后娘娘很舒畅。
如此后宫不再是慕容氏女子的天下,少女们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太后娘娘又开了金口,此次大选是为了选皇后的,起码要选出个贵妃来,选上了就能执掌凤印了,到时候想拉拔拉拔娘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整整一日,太后娘娘都窝在了书房里,身边只要卫子衿一人服侍。至于有没有产生甚么香艳的事儿,那也只在淑兰殿众宫人的内心猜想着,毕竟谁也不敢去听太后娘娘的墙角。而天子陛下因为额上一道伤被众臣嘘寒问暖外加故意人从中教唆不依不挠,那就不关太后娘娘的事了,更不关淑兰殿的事。
柳总管一溜小跑,到淑兰殿的时候小出了一身汗。陛下那边还要人服侍着,离不开人,可太后这边他却不能不来。如果平时,他向陛下禀报一声也就算了,恰好本日早朝的那股混乱劲儿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陛下内心头不快着呢,他那里敢奉告陛下他要回太后的话?只能快去快回,在陛下没发觉之前再归去,但愿太后娘娘今儿个别刁难他。
归去的路上,柳总管心想,老天还是眷顾他的,太后娘娘并未过分刁难,前后只花了一刻的时候。只是……想到太背工里的绣绷,柳总管迟来地惊奇了,他若记得不错,太后娘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不善女红。悄无声气的叹了口气,三年前太后的设法另有迹可循,现在倒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燕清绝的话还未说完,底下就七嘴八舌地闹开了。
在太后跟前,绝大多数人都是无所遁形的。以是珍珠赶紧回道:“下午来过一趟,不过当时娘娘与卫先生在书房筹议要事,便没敢惊扰娘娘。”
做天子跟前的红人难,做不获咎太后的天子跟前的红人更难啊!
慕容青看也不看柳总管一眼,慢条斯理地拨了拨茶沫,半晌才道:“宁妃如何说?”
珍珠女人更冤枉了:“娘娘明察啊,奴婢对陛下绝无轻渎之心……”
忍无妨地,慕容青俄然问道:“小柳子来过没有?”也不知是不是看清了珍珠的心机。
到了傍晚,太后娘娘终究在卫子衿的搀扶下出了书房,伸展了下胳膊腿,让人传膳。众宫人见太后娘娘东风满面的模样,便知太后娘娘此时的表情甚好,不由对卫子衿的奉侍工夫大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