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功课，燕清绝去用些糕点，刚回书房就见慕容青在看他的功课，不由有些羞恼：“母后，儿臣已经进上书房读书了，功课有夫子查抄呢。”

柳总管也笑，“贵嫔娘娘晓得的，为的是流言的事。事关太后娘娘，陛下岂能袖手旁观，自是要破了这流言，给百官一个交代。”

燕清绝感觉热诚，他想到六年前的那一天，一样在这淑兰殿里，慕容青还是是这副神采和这副语气，对他的诘责不屑一顾，只冷酷地斥责他的失礼。

即便燕清绝已经听慕容青简朴地说过一次，看到这段话时还是忍不住心惊。人的心机怎能完整节制，要想完整根绝降军的异心，最好的体例便是不留降军。燕王所言恰是此意，七岁稚龄，便如此狠辣。

燕清绝握紧双拳，咬紧压根，微微颤抖。固然他被放养了七年，迩来才获得父皇的正视，但他始终是皇子，他从未如此尴尬过。

燕清绝瞪大了眼睛，问道：“母后，你是不是早就晓得？”

燕清绝自言自语了好久才倦极睡去，善贵嫔轻手重脚地为他盖上薄被，出了殿门。柳总管还守在外头。

“陛下……”善贵嫔想说些甚么，但她明白燕清绝此时甚么也听不进。

提到这个，燕清毫不由有些高傲，“夫子说儿臣的观点独到，文笔也成熟很多，以是以‘白岭之战’为题，让儿臣写篇文章。”

柳总管谨慎道：“主子不敢妄言。”

“哦？有的夫子就嫌本宫碍事了？”慕容青轻笑，“这是夫子本日安插的功课？”

燕清绝的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滚了滚，始终没有落下来，他顿了顿，哽咽道：“儿臣多谢母后教诲！”

“你奉告朕，是不是早就晓得会有本日？还是说你才是幕后推手，鞭策了这统统？”

“兵论？很有难度啊。”慕容青拈起那篇文章摇一摇。

慕容青知贰表情不好，却不肯放过他：“你的礼数呢？见到母后，既不可礼，也不唤人，你的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慕容青还是轻笑着抿了口茶，掩唇道：“天子何故如此惊怒？”

翌日，燕清绝放课，一进淑兰殿就看到了慕容青，他只当没看到，往本身的西暖阁走去。

狠狠地打了一棒子以后，慕容青微微叹了口气，道：“实在你如果细读史乘，必然能够看到燕王当年所说的那番话，从中得益，起码不会像本日如此尴尬了。”

燕清绝肝火冲冲地来到淑兰殿，拂开一干想要通报的宫人，直接走到内殿，将手中的根基折子甩到慕容青的脚下。他双目怒红，杀意逼人，“你是不是早就晓得会有本日？还是说你才是幕后推手，促使了本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