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绝暗自摇了点头,这宁妃装得装得不像个模样。
言下之意,这些主张都不是宁妃想的,而是太后想出来的,要见怪就见怪太后去。
“看着干甚么?还不把这些书都清算出去烧掉?”宁妃瞪向缩在一旁不敢吱声的宁婕妤。
宁妃的这一番行动实在把燕清绝恶心到了。这事儿如果善贵嫔做了,天然是极有味道的。张妃做来更妥当,因为她夙来好读。如果太后娘娘,她底子不消做这事儿,太后博学是先帝爷当着众臣的面儿夸过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不消作这副姿势,并且她夙来是最警省的,只要复苏着,谁进了殿她都能发觉,绝对不会给人可趁之机。
燕清绝听到要会商史乘,不由松了口气,便就着宁妃手中书册翻开的那一页说了几句,宁妃倒也能答出一两句话。
燕清绝暗自叹了口气,妃子经心极力地演了,他不能不恭维。他故意亲手把宁妃扶起来,却因着方才的恶心不肯伸手,因而表示宁婕妤把宁妃扶起来,本身则坐到罗汉床上,笑道:“几日不见,没想到宁妃也迷上读书了。读书能修身养性,是极好的。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我们大燕史上出过很多男人也难以企及的才女,可见女子读书也是极短长的。朕见你读书,只要欢畅的份儿,你如果缺书,无妨去藏书阁里取。”
宁妃固然猜不着燕清绝的心机,但见燕清绝的神情绝对不是欣喜冲动,便知这体例行不通,当即把任务推到太后身上:“臣妾实在对这个也是一知半解,看史乘上说得希奇,便去就教太后娘娘,还是太后娘娘奉告臣妾这两个别例的呢。臣妾心想,太后娘娘是出了名儿的才女,说的总不会错,以是臣妾这才来跟陛下矫饰来了。”
宁妃倒是个不轻易放弃的,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书上不是说燕王殿下带领文武百官捐款了么,处所官员也不能幸免,还要登记在册呢,谁如果不捐,就是对天子不忠呢。现在大燕恰是乱世,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茂发之景,文武百官手里也余裕得很,陛下为何不使百官们捐款呢?便是这后宫,臣妾也缩减了开支,陛下如果建议捐款,臣妾便在后宫带头捐银子,助陛下一臂之力!”
宁妃听到一半,还觉得燕清绝要亲身教本身,听到背面倒是心中一凉,不由对张妃又妒忌上了。挤出一抹笑,她柔声说道:“张姐姐现在正照看着善贵嫔,常日里事件繁忙,臣妾瞧着她都有些肥胖了,如何忍心再去叨扰她。既然陛下本日来了,少不得要被臣妾烦上一烦。”
去官方梭巡还要为国库添些进项,这事没有别的体例,只要拿赃官贪吏开刀,见一个杀一个,抄家充入国库。
宁妃赶紧起家挽留,可燕清绝连个袍角都不给她碰到。恨恨地跺了顿脚,不敢骂燕清绝,便骂了太后几句,却又不敢闹到太后跟前,只得本身生闷气,不经意看到桌上榻上地上的书册,她怒从中来,狠狠地撕了几本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