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娘娘被卫先生撸顺了毛,再一次叹为观止。
只见楼下那操琴的老夫要求道:“老朽也是读书人,怎奈插手科考多次不中,老妻又沉痾卧床,服药度日,家中无米开锅,逼不得已才和闺女在这里卖唱。凡是有其他体例,老朽是绝对不会让知礼懂礼的闺女在这里抛头露面的,求大爷放过老朽父女罢。老朽归去必然对闺女严加把守,绝对不会再呈现在大爷面前!”
慕容青闻言看了车帘一眼,笑得很有深意:“薛太傅独一一子,却不姓薛,而是随生母姓陈,虽是走了科举之道,却外放为官多年,几十年来除了回京述职,极少回京。”
“哟,活生生的欺男霸女啊,珍珠你真会挑处所。”慕容青笑盈盈地说道。
席间,慕容青还夸珍珠处所寻得好,惊得珍珠女人忐忑不安食不知味。
慕容青目光慑人地盯着珍珠,咬牙道:“谁说哀家喜好平淡的?”
赵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吐着舌头笑道:“多谢珍珠师父提点。”
卫先生没说一个字,卫先生只是看着她笑了一下,她就明白卫先生的意义了。但她发誓,只要她实话实说了,太后娘娘必然会说她垂涎卫先生的仙颜。
进了闹市,马车便慢行了。
珍珠只觉满身冒汗,吞吞吐吐道:“这……这……这个时节吃……吃烤……烤肉太上火,还是……清……平淡点……好……”
慕容青嘲笑:“哀家过得太不轻易了,儿子媳妇不孝就算了,连宫女都要欺负到哀家头上,做哀家的主了!”
珍珠只觉脊背一凉。
“薛太傅连蛐蛐都悉心教诲,想来子嗣多是朝中重臣。”卫子衿指的是薛太傅对蛐蛐说的那番“教你养你,供你读书”的话。
姚黄笑着问小二哥道:“你们这儿有甚么特性菜,给我们报一报。”
青衣人明显有些顾忌,闻言便道:“我们也是服从办事的,你若想救这父女二人,只得求我家公子高抬贵手。”
“可贵出来一趟,哀家要吃烤鸡、烤鸭、烤鹅、烤全羊……”
很快,菜也送来了,洋洋洒洒摆了一桌子。慕容青指着几道菜让珍珠她们端到小桌子上吃,不消站着服侍了。
魏紫几人都道这小二哥是个聪明的,也未几说,只笑着给了赏钱。
外头耳背的赵粉低声嘀咕道:“一个白叟独居一府,真不幸,怪不得他要斗蛐蛐了。”
常日内里上老是堆满笑容的珍珠此时却神情淡淡,道:“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事有多面,要睁大眼睛多看几面,别心善过了头儿。”
青衣人赶紧回道:“公子,这掌柜的想求公子放过这卖唱的父女。”
珍珠心头一突,艰巨地看了卫子衿一眼,她能说是卫先生眼神表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