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长的一段话燕清绝看了足足有一个时候。

有人探了探墨客的鼻息，顿时惊呼道：“死人了！打死人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那些青衣仆人见状,顿觉景象不妙，赶紧趁着情势还没生长到避无可避的时候护着自家公子仓促拜别。

慕容青冷哼一声，“不过有个做妃子的表妹，算不得甚么，如果家中出了个皇后，那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恐怕行事更甚。”

“……自燕王兴商以来，贩子职位日显，士人多有不满……贩子逐利，家财万贯者甚多，财多势重者比官员更甚，官方哄传为官不如经商，长此以往，国无栋梁可用……今考虑贩子收益，改半成税为两成……”

很久，他轻笑一声，“你夙来看得比我长远，此次也早早就想到了体例……”

“就是他了！”慕容青俄然抚掌说道，“既然与这史家公子有缘，便是奉上门的契机，不消白不消！”

姚黄笑道：“这是必定的，但哪有这么轻易。在场的人太多，又大多是读书人，最首要的是那史家公子打死的不但仅是个卖唱的，另有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就算史家或是张家势大，停歇了此事，但只要有人借题阐扬，风波复兴，闹到朝堂之上，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柳总管闻言哪有不明白的事理，赶紧回道：“宁妃娘娘今儿个约莫是本身读书呢，仿佛并未出过翡翠宫。太后娘娘约莫凤体有些不适，本日闭门安息呢。”

燕清绝朝书桌看去，果不其然，当年他读书做功课用过东西都在书桌上摆着，的确是老位置。当年他在淑兰殿做功课的处统统三处，一是正殿，二是他居住的暖阁，三是这间书房。暖阁里头和缓，气候凉的时候慕容青便陪着他在暖阁读书。而这间书房里藏书多，他碰到困难便会来书房看看书，深思半天一天，直到把题破开，不过他在书房时慕容青极少过来打搅他的思路。

“陛下用过的笔墨纸砚都遵循老位置摆着呢，娘娘从不让人挪动分毫。”乐公公跟着笑道。

乐公公又道：“陛下如果感觉无聊，无妨进书房坐坐，娘娘怕是有些时候才气返来呢。”

他轻笑着自言自语：“傻子，这些东西书上又岂会有！”

且说太后娘娘在宫外喝下午茶外加看戏好不热烈，宫里头天子陛下心机一动，俄然想去淑兰殿走一遭。

燕清绝心中一动，暴露几分笑意，“提及来朕也有很多年没去书房瞧过了，不知变成甚么模样了。”

那人的声音不小，充足慕容青一行听到。先前薛太傅并非明说，没想到在这酒楼倒是晓得了个清楚。

柳总管想要大声唤人，却被燕清绝阻了。

待燕清绝来到淑兰殿，只觉本日的淑兰殿格外温馨，仿佛没甚么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