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玄方丈说道“既然了凡放不下心魔,现在也何尝不是一种摆脱。他种的孽因,必定要自食恶果。”
柳木点了点头,心想,这老衲人的门徒因我而死,他不会是想抨击我吧?
柳木不由严峻起来,想不到冯琳玲还是追来了。
空玄方丈说道“了凡是你抓住的吧。”
冯琳玲苦笑,从怀中拿出柳木当日用心遗落的玉佩,“你的玉佩在我这里,你拿归去吧。”
“了凡当年本是将军之子,却爱上了一浅显百姓家的女儿。老将军过于宠嬖,也不顾门当户对之说,直接找了媒人,下了聘礼。那女子的父母见女儿有幸攀上这等权贵,天然是喜出望外,不顾女子反对一口承诺了下来。可那女子当时已故意上人,得知女子父母应了将军府的提亲,二人遂商定私奔。不料女子父亲一早发觉,将女子囚禁起来。女子婚后始终对青梅竹马的男人念念不忘,终究趁着了凡遂父亲出征之时与那男人私奔。了凡找到二人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了,女子与情郎孩子已经出世。了凡一怒之下杀了那男人与他二人骨肉。女子悲伤之下他杀。老将军出面摆平了命案,了凡免了监狱之灾,但自此脾气大变,喜怒无偿。最后不顾家人反对,来此削发。老将军是以一病不起,半年后放手人寰。孽缘啊。我当初给他取法号‘了凡’二字,就是但愿他能了结凡尘,皈依佛门。不想他还是没能丢掉心魔。”
柳木坐在房中,几次揣测空玄方丈的话。“不错,柳家落空的不过是家财,幸亏现在人都还活着。本身当初做了那么多错事,想必这也是老天要我经历的报应。就算我杀了冯琅渠,婉然和我在一起也一定会幸运,现在既然有个男人爱她,我又何必再毁了她的婚姻。”
小沙弥走后,俞婉然回到房中,将那寥寥数字几次看了几遍,不知写信的人是真的放下了,还是真的了无情义了。
柳木点了点头,“看来冯兄大婚之日我是不能插手了,这份薄礼鄙人就提早奉上了。”说完将一个装着玉快意的锦盒递给冯琅渠。
柳木忙说“只怕大师是认错人了,鄙人姓尹,并非大师口中的柳施主。”
“女人,有位施主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俞施主。”俞婉然翻开府门,一小沙弥将手中信函递给俞婉然。
“这信是谁让你送来的?”
老衲人感喟,“奉告你了尘师伯,将尸首级返来火化了吧。”
柳木一笑“倒是走的有些仓猝了,一时候竟然忘了与大蜜斯告别了。”言语听起来倒是有些陌生。
“爹,我们求甚么菩萨都能承诺吗?”一个扎着总角的男孩儿抬头问本身正要在菩萨像前跪下来的父亲。
“柳施主,别来无恙。”一个老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再看此时的柳木,正翘着二郎腿,赶着马车走在山路上,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往口中扔着剥好的花生。内心策画着下一步该去哪儿,“先去护国寺后山,再把我爹接返来,也不知我爹现在是在都城呢,还是已经回金陵了。等我回金陵找到紫嫣和香芸,再一起找个没人熟谙我的处所,重整旗鼓,丢掉的银子也都是一点一点赚返来的,有我爹那么短长的脑筋,我就不信赚不回柳家本来的大师大业!有得必有失,老子才懒得跟你们计算呢。”说完抛弃手中的花生壳儿,扬起马鞭,驾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