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曾青溜进柳木房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小两口新婚燕尔,明白日卿卿我我的走在街上,好一对金童玉女,让人看了好不恋慕呢。”
柳木说道“自打来了中原,我也是做梦都想着回到关外去。虽说中原比我们关外繁华很多,可始终比不了家中。就连中原的大米,吃着也不如我们关外的米有嚼劲。”
老夫人俄然说道“提及关外……老身也几十年没去过喽。”
柳木又怕引发对方思疑,只得表示曾青躲起来,翻开了房门,“娘子如何这么晚也没睡。”
“娘子长娘子短的,叫得还真亲热!想必我本日在这儿坏了柳至公子的良辰美景了吧!”
“那些个处所杂记倒是比甚么四书五经风趣多了,他日我再渐渐讲给娘子。”
“说吧,甚么事。”
老夫人笑道“就属你会哄人。”
柳木正揣摩着编甚么大话蒙混畴昔关于那脱口而出的金陵,一时失神与另一个抱着竹筐往外走的人撞在了一起,那人仓猝向柳木赔不是。
“老啦,折腾不动了。只怕到时候你们会嫌弃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们添费事呢。”
“过分闷热,有些睡不着,本想出来坐坐,见相公房里还亮着灯,便想来看看你。如何,不请我出来坐坐吗?”
冯琳玲期月朔愣,随后又红了脸,将茶碗放下,“你……”冯琳玲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哦,不过都是一些处所杂记,随便翻看的。”
老夫人笑道“传闻是个关外的朋友送来的。定是琳玲她爹晓得我馋北方的稻米了,以是托人带来的。”
不一会儿,丫环端着酸梅汤和点心走了出去,老夫人说道“入伏了,气候热得让人头昏目炫的,快来喝点儿冰镇酸梅汤,解解暑。”
柳木站在原地,回身看那人走出小门,到门外胡同停着的马车上又取下一筐蔬菜搬了出去。
“曾青,你又拿我打趣了。我找你来是有要紧事的。”
“现在关内关外局势严峻,关表里早就停止了互市,大臣更是不敢等闲和关外商贩来往的。关外的马贩如何会俄然呈现在冯府呢,”曾青恍然大悟,“木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国师曾给的阿谁批命,冯氏父子已经动了谋反之心?”
老夫人笑道“都是伉俪了,另有甚么害臊的。”
柳木正等着老夫人这句话呢,遂问道“祖母,如何您也去过关外?”
那送菜的人连连点头跟着仆人去了前院。
柳木一边说一边将冯琳玲迎入房中,严峻的看着四周,也不知曾青藏哪儿去了。柳木一手拉着冯琳玲,另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摸着衣衿,说道“也不知火折子被我顺手扔在那里了。”一来柳木怕冯琳玲来了兴趣借着油灯想看本身那随口扯谈的处所杂记,二来又怕躲在暗处的曾青被冯琳玲看到。而冯琳玲内心想着的却又是另一番事情,只觉得这柳木装模作样的不过是想趁着暗中与本身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