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青年面色微变,笑道:“恕楚某痴顽,不知公子所言‘胭脂琴娘’乃是何人!”
虽得此艳遇,船上的少女却常常一脸愠色,衣袂一摆,低头返回舱中。被拒的少年男人面上无光,引得四周一阵笑声。
闻到一阵暗香气味,珠儿垂垂回转过来,二人相视而笑,白承之道:“你是喜好那胭脂么?”
白承之瞧那少年男人并无甚本领,被追逐上后只一味蛮打,大喊着让那少女快跑。那少女泪眼盈盈,回身飞奔拜别,少年顿时被踢翻在地,一群人对着他一阵猛打。
白承之一怔,低头对上她一双秋水般的明眸,缓缓道:“胭脂琴娘即使愤恨情郎,却还为他产下一子,并且随其父,姓白!颍州西湖边上有一座‘无水别庄’,便是我幼时故居。”
珠儿眨眨眼睛,凝着他幽幽道:“承之哥哥,你和珠儿一样,自幼在皇宫里长大,如何会对这段江湖传说晓得的如此清楚?”
珠儿自小长在皇宫内里,这些希奇事物迩来虽在路上见了很多,眼下却还很有兴趣,白承之回到茶棚后,她的目光还是在各色小贩身上流连。
白承之点头,“厥后她的夫婿战死疆场,天然回不去了。就算是归去,也已见不到当初的她——那胭脂琴娘本来便是个心性极其极度的女子,她愤恨情郎拜别,当晚便用利刃自毁了容颜,将本身变的极其丑恶可怖。乃至厥后,有妙龄少女慕名前来求取胭脂,她便道:‘天下男儿皆是无情之辈,你要美色何用?’语毕即用琴中剑将其面貌毁去。以后半年以内,遭其毁去面貌的女子已有二十余名之多,昔日无数江湖少年梦中的绝色才子就如许变成了一小我人讨厌的毒手无盐。但或许曾经风华绝代的才子在男民气里老是有必然位置的,不管她厥后变成甚么模样,人们能够想起来的永久是她最美时候的模样,以是即使没有人再唤她‘胭脂琴娘’,却也无人忍心将她当作罗刹妖女,干脆便直呼其名,唤她‘胭脂无水’。”
听那乱哄哄的言语,恍似是说那少女乃是大户人家的未婚妻,却跟着情郎私奔被发明,那位大户人家的少爷脾气特别暴躁,扬言要抓住二人活活打死。
本觉得她吃点苦头就会乖乖的,成果她恰好却喜好上这水中嬉耍,可这传花之令十有六七落在她船上便停了,因而一杯一杯的喝了很多酒。白承之常常相阻,她老是扁着小嘴求道:“之前老是听人家说目前有酒目前醉,我还不晓得醉酒是甚么滋味,就让我醉一次好不好?在宫里的时候那么多人管着,现在好不轻易没人束缚了,就一次……一次……”
又有几人去追逐那少女,少女一阵奔逃,却见劈面又来了几人,不觉后退几步。
蓝袍青年淡淡道:“胭脂者名无水,楚某所卖乃是无水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