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是谁的呼喊搅乱了灵界与实际的边界呢?
白承之咬牙起家下床,将搀扶他的紫翘推出数丈,“呲”的一声,隔绝在二人面前的纱帐被他一把扯下,抛落在地,珠儿猝不及防,蓦地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听得他嘲笑道:“王妃娘娘不肯见我,我却恰好要见一见你不成!为人妻者理应恪守妇道,毫不与其他男人共处一室,你为何还不回身而去?”
小女孩儿眼睛眯了眯,大声问道:“你又是那里来的小男孩儿,好好的躲在树上做甚么?”
灵儿大喜,将手抬起来摇了摇,腕上的铃铛即响了起来,笑道:“今后你听到铃铛的响声,就晓得灵儿来了!”三皇子愣了半晌,含笑点头,四目相对,灵儿又将手摇了摇,俄然回身飞跑开来,“皇子哥哥,你来追我呀!”
“二十3、二十4、二十五……”
听得身后一阵“咯咯”笑声,灵儿提着裙裾从一棵大树后跑出来笑道:“皇子哥哥,你来的好早,灵儿刚来,你不会怪灵儿,不陪灵儿玩了吧!”
落花飘零,渐飘渐缓,花树下站着一个白衣少年。
男孩儿起家,自树上跃下,回道:“我可不是小男孩儿,我是三皇子!”一边将毽子抛还给她。
白承之的心如同沉进无边冰湖当中,瞪着眼睛想了好久,面上俄然泛出一丝笑意,“此时现在,我连看看你的资格也没有了么?那天早晨,你拜别之前,还曾问我,洞房是不是就是阿谁模样,本日再见,你却已经做了别人的新娘!”
花颜皱眉,心下即使打动又似觉不当,想要出声劝止,白承之只是浅笑,“我晓得,姑姑恐我一向待在这里,会惹海陵王生疑,令珠儿难做。你放心吧,只要珠儿不来,我是不会去见她的,会一向等在这里,等她来见我!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向等着她,比及地老天荒――”
花颜悄悄吃惊,如此说来,也只要珠儿不再念他时,他才会拜别吧!
“珠儿……珠儿……”帐中之人又唤了几声,眼角的泪水已滑落枕上,“这些日子,我好想你,你为何不肯出去看我?我的伤口好痛,我的心好痛,你出去看看我,好不好?”
现在他正四下环顾,口里还叫着一个女孩儿的名字,一会儿那女孩儿便从树后走出来,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绝美少女,水眸绛唇空灵如梦,乌发如云梳着一只彩环,顶风一站,彩衣飞舞,轻一张口,嗓音也是说不出的清婉好听。
晓烟聚了还散,湖水静无波澜,红烛燃了一夜,现在已将熄未熄,烛火昏黄映进寝帐当中,榻上昏睡之人紧蹙眉心,似是在恶梦中苦苦挣扎,额头的汗水沁了一层又一层,而后俄然间展开眼。
“三皇子就是我喽!”男孩儿瞧她玉雪敬爱,眉眼如画,心下喜好,禁不住又问,“你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