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珠儿不再抽痛,她的眼睛却似已睁不开,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声音,“承之哥哥……再承诺珠儿一件事……回建康去,代珠儿求父皇一件事……求他……不要再伤害母后……我真的好想母后……好想……好想……”
早产,还难产――事情好像二十五年前的模样,箫娘强自安宁下心神,慌乱而快速的安排着,一边又将闯出去的海陵王赶出去。
“承之哥哥――承之哥哥――”
闻得几声兵刃交击,紫衣道人大声喝道:“有刺客,庇护皇上!”
那药物入口虽冷,到了喉间已缓缓变热,垂垂沿着头绪流遍满身。
白承之只是瞪着他,半晌俄然嘲笑几声,而后抬头哈哈大笑,再垂首看他时,颊边已带着泪,“这个时候,你问我她好不好?她很好,就是已经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承之皱眉道:“是结界,你闯不出去的!”
“走,灵儿!”紫衣道人撤剑,抱刮风灵儿自出口奔腾而去。
地上一片殷红的血迹,饶如此,半醒半睡的珠儿还是血流不止!
听不到那小女孩的声音,珠儿的心神垂垂安宁下来,侧目只见面前一团团紫光与水光交叉,斗的分外狠恶,将四周搅得天翻地覆,只那水光每次伸展到她身侧总会主动减退,只余一阵藐小的风在面上拂过。
纤长的羽睫动了动,听得有人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珠儿,乖,伸开嘴将血蝉吃下去,吃下去就没事了!”
萧城璧登觉头顶如同奔雷乍响,可却分不清是真是假,喃喃道:“你说甚么?”
保护顿时从四周涌上来,萧景明恐母亲吃惊,上前扶住她,洛瑾萱失声道:“那……那不是承之么?他……”
怀里的珠儿眼眸轻闭,微微一笑,“那,你承诺珠儿,要好好的……活着,要娶一个和顺斑斓的女孩……做新娘,生儿育女,还要……长命百岁,好不好?”
箫娘大吃一惊,颤声道:“公主……公主血崩了!”
珠儿身躯狠狠一颤,眼眸轻张,垂泪道:“是不是……你还在怪珠儿,以是连珠儿的苦苦要求也不肯承诺了?你怪珠儿未曾对你从一而终,以是珠儿已不配再躺在你的怀里,再跟你说这些话,对不对?珠儿晓得,我早已不是畴前的我,以是承之哥哥一向怪我,这一年以来,你一向都在哄我,你的内心已经不再爱珠儿了……”
珠儿的力量垂垂规复,越是复苏越能感遭到骨肉扯破的痛苦。
白承之惊怒,猝然发力,紫衣道人稍显不敌,退后几步,幻界顿时又堕入安静。
皇族的家宴,皇后虽是待罪之身,倒也被放出,沉静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灵妃陪侍在萧城璧身侧不住劝酒,萧城璧喝了几杯,俄然推开她,对萧景明道:“麟儿,比来可有你mm的动静?朕,俄然很驰念珠儿……也不晓得她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