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本身之前的话实在是过分度了，难怪连月柔也骂她。

因是第一天来燕子坞，午膳是谢琨经心筹办的拂尘宴，天然都不好不去。

“不——不成——”楚岳涵花容失容，发觉本身闯了这么大的祸，竟连声音也有些发颤，“殿下，为何你不明白呢？你的情我底子要不起，只怕我们在一起，迟早会像这条路一样，走到无路可走……”

但是又能如何呢？

“怎……如何会……”楚岳涵忽觉一阵揪心悸动。

谢琨舌头也大了，垂着眉眼絮干脆叨，“实在这酒不是摩诘禅师送的，是小女含贞在灵岩寺遇神仙所赠，一向被她收藏着。小女心慕和王殿下，才恳求我本日拿出来请殿下喝的……”

如是这般，唱了两回，楚岳涵恍惚想到，这不是《姽婳天歌》么？顿时寒毛竖直，挣扎着坐直身，瞪着唱歌的女子——

和王走近时，听到他低声叮咛，“可不准到处乱跑！”说罢又抬手摸摸她的脸颊。

雪颈之下，绮罗衫上血迹斑斑，细心一瞧，心头一道伤口正流着血，右手握着一把匕首。

两人目送他拜别，过了好久楚岳涵才回身归去。

席间诸人都多多极少喝了几杯，因这酒易醉，故皆有些醺醺然。

和王正要承诺，楚岳涵却道：“我听你的，不出门就是了。”

瞬息之间，却见傀儡鬼姬提起匕首剖开月柔胸膛，将她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取了出来。

思虑半晌，命人送了一壶酒上来，殷勤替和王斟上，“这壶缠梦酒是之前去灵岩寺探友时，摩诘禅师所赠，传闻是云游于采香泾的谪神仙采水边桃花酿造而成。”

和王扶着额头，话固然听进了耳里，却不大反应过来是何意，故也未曾接话。

楚岳涵嘶声尖叫，打翻了一盏嫣红的缠梦酒。

天，面前的谢含贞底子不是人，是傀儡姽姬！

虽说江越比起和王是很有不及，可情缘之事自来便是两心相悦才好，如此也只好苦了这位泽世明珠普通的天孙公子了。

白颍川不觉迷惑道：“这世上真有谪神仙？”

若说未曾心动过，只怕她本身都感觉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