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如丝,悠悠在他面上流转,蓦地间空杯自她手中跌落,她的人也已醉倒,被他抱着坐在榻上。她的双手绕在他颈后,十根翠绿指在他的发丝间混乱的扣合又分开,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吐在他面上,眸中汪着一股水,仿佛随时要滴出来普通,更糟糕的是柔滑的肌肤隔着薄弱春衫贴紧他的胸膛,阵阵轻浅的厮磨。
冉玉先禁止不住,过了两天便来寻他,水眸闪了闪,缠绵入骨的声音道:“你看了我的身子,又抱了我,亲了我,现在又不睬我了么?”
那是回营的路!月明等了好久才上马,也自回营去。
那一刻月明真思疑本身耳朵坏掉了,心高气傲的红衣将军冉玉竟会似一个弃妇普通对他说出这番话来,她莫非忘了,他才是阿谁被丢弃的人?
这般用心挖苦,以她平日的脾气,非立马翻脸,抽出鞭子将他毒打一顿解气不成。
冉玉水杏似的眼眸瞪着他,她的眼神很冷,不但不去接衣服,还将护在胸前的双手垂下来。
“现在晓得我为甚么视你为情敌了么?因为她爱的人是你不是我!”月明眉心紧蹙,垂垂回想起接下来所产生的事情。
那天早晨在得知冉玉心中所爱乃是弟弟今后,他几天未曾理睬她,可相思难明,每天以酒排忧,只要喝醉才不那么痛苦。
月明从林中走出来,看着她自面前消逝,心间不由起了一丝迷惑,“这么晚了,阿冉要去那里?”
那天早晨,一天明月如雪,杨花纷落。
劈面却见她穿戴淡罗轻衫斜倚在榻上,满头发丝披肩,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沾入酒杯中,挑起一点美酒放在唇边轻吮着,玉面嫣红,仿佛已经醺醺然很有醉意。见了他来,眉眼轻动,蓦地间飞扑入怀,醉笑道:“你返来了!来,陪我喝酒呀!”说着将杯子递到他唇边。
不想她不但没这么做,竟然真的解开罗带,将衣衫脱的一件不剩,然后悄悄躺到他的床上去,双眸转向他,娇声道:“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现在,想如何理我,都随你!”
如电的蜜吻令他再难自控,将她紧抱在怀,噬咬着她的柔唇,一次比一次狠恶。怀里的躯体也越来越软,似杨絮般轻绵,他抱着她跌卧在榻上,激吻自双唇伸展到脖颈,怀里人已禁不住一阵轻吟,缠绵又迷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返来了!月夜……月夜……”
对视半晌,月明亲手替她将罗衣穿上,她骑上马背冷冷道:“再敢追来,我杀了你!”语毕,调头策马而去。
也不知是担忧,还是因为别的甚么,他突入她帐中,想要看看她在不在。
漫天飞絮如帘,那少女以手护在胸前,霍然转过甚来,厉声喝道:“谁?”
月光自密林里照出去,似是已走的够远,红妆女子勒马,轻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