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对,本来本身真的会累及哥哥!
曦月独坐在大海中心的仙山之上,水浪滚滚,乌云翻滚,四下空无一人。
玄衣人揽起她的腰,飞掠上高山之巅,将她放下,沉声道:“毒龙裂山,九州祸乱,可真是不巧!我乃少帝东君,总有一日,我们还会再见的!”
倏忽间麒麟兽已隐于天云暗处,曦月向前追了几步,很快已瞧不见他的影子,一时候心乱如麻。
水神点头,“水满则溢,乃是天道!须知这天下每一条江河之水都有度量,倘若超出,必然众多,在九州百姓眼里或许是灾害,可对于江河各路水仙龙王而言,乃是他们存宫宇的体例。若硬将众多之水逼回,岂不是要我毁去那些水仙龙王的故里吗?身为水神,我又如何能这么做?”
想不到两月分离,却要面对如许的成果。
颛顼知其情意,揽着她的柔肩轻声安抚道:“当年女娲娘娘与伏羲大帝兄妹结婚,厥后才有了我们华族。兄妹结婚若逆天理,你我又是从何而来?更何况,我们真的是兄妹么?”
只是,情海风波恶,离恨本无常。两月后在东海边见到她,已是另一番景象。
春去春回,一过三载。
曦月满面泪痕颤声道:“母亲说凤族遭王母苛虐,为天下所不容。哥哥你是九州帝王,我只是一个随时会被封印为兽身的凤族遗孤罢了,不该痴心妄图能和你在一起。若我执迷不悟,她便要将我放逐汤谷。哥哥,东海虽荒凉,倒是我最后的居住之地。传闻汤谷之上养有旬日凶鸟,日日啄民气肺而食,我好怕,好怕会被丢到那边去!我求求你放我走吧,倘若被母亲晓得我又与你见面,她必然会那么做的!”说着便欲摆脱他。
今后几日,江河的灾害越来越严峻,九州百姓流浪失所,身为九州帝王,哥哥的处境也是越来越艰巨。
三年中二人遍游大荒,西看长河夕照,北顾无边草原,南寻繁花千重,东穷碧海万里。
颛顼心下一震,不觉道:“你已甚么都晓得了?她难堪你了是不是?”
那日二人在碧海之上乘风玩耍,影影绰绰又看到蓬莱仙都的影子,因而旧地重游。当晚于狮洞中过夜,曦月熟睡之际,颛顼忽接到九州水患忽起的动静,无法之下留字拜别。
曦月喃喃道:“可我只怕,倘若真的违背了女娲娘娘圣谕,哥哥会身罹难害,存亡难料――”
半年后,共工氏祸乱除,九州大水众多。
曦月惊的满身一颤,水眸闪动,点头道:“若我们真的结婚,哥哥又如何再为九州之王?不可,母亲不肯,我也不肯――”她又仓猝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