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含风殿留了两日,萧城璧的病情已大为好转,因太后对其滞留含风殿很有微词,第三日上,洛瑾萱又回了舞雪宫。
萧城璧点头笑道:“可不是讽刺,是我已经承诺了孩儿。并且不止是孩儿,我也想,再多几个心肝宝贝。”
她抬头,看着天涯的一丝游云,幽幽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心下顿时泛出一股冷意,愈想愈觉痛苦难耐,心如刀绞,遂不再理睬,独自入了寝房。
到了含风殿,也不待人通传便急仓促走出来,惹得李公公仓猝在门口喊:“皇后娘娘驾到!”
洛瑾萱秀眉紧蹙,点头道:“前几日皇上差人来讲国事繁忙,要我这些日子不要到含风殿里去,我也没有多心,不想他倒是病了。他必然是怕我惭愧,才不肯意奉告我的!”
洛瑾萱听在耳里,淡淡一笑,“我还记得城璧之前说过的话,他说他的心是我的,我想让它做甚么它便做甚么。他向来都不骗我,我晓得,他必然不会骗我!”
萧城璧被她的轻怒薄嗔逗得一笑,“论国法是要治你的罪,可又舍不得,该如何是好?”说罢即将她揽在怀里,“你和麟儿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治谁的罪也不会治你们的罪。这几天麟儿总偷偷跑过来看我,你猜猜他都跟我说了些甚么!”
醒来时薄雨已停,只留风影吹过荷塘,摇落一片清秋雨露。
衣衫一重重褪落,掩在云丝被下,柔弱的双肩悄悄颤抖,萧城璧拂开她肩背上的秀发,在那玉雪似的肌肤上悄悄一吻,洛瑾萱唇齿间不觉逸出一丝迷醉的轻吟,攀着他的手臂翻转过身来,玉臂绕在他颈间,抬起家与他唇舌交缠。
只是这日天气阴沉,走到冰泉宫与栖霞阁之间的花影廊上时已落起了雨。站在廊檐下远了望去,太液池上烟环雾绕,秋风秋雨,残荷惊雷,凄清而又缠绵。
恍似有游鱼击打在船舷,扑腾起一阵水花。
窗外沙沙的雨声越来越淡,蓦地,恍似变幻成了连天的潮流,惊天动地却又无声无息。
太后坐在凤榻上,眸色一沉,冷冷道:“皇后,哀家也不跟你兜圈子,传你来是要奉告你,哀家已经决定让奚若去服侍皇上,眼下是个选侍,待皇上召幸以后,便封为贵嫔,你可有贰言?”
洛瑾萱低首,“臣妾好得很,那里会肥胖!倒是皇上,明显是抱病,却说国事繁忙,也不让来探,臣妾这般闯出去,也不晓得会不会被定罪!”
洛瑾萱蹙眉,摇了点头,“小孩儿的话天马行空,我如何能猜得着!”
窗外沙沙的雨声恍似隔了一重天,洛瑾萱抱着双臂悄悄颤抖几下,轻一抬眉,发觉船厂当中的安排仿佛是一处居室,床榻在里,绛红色的纱帘后一床整齐的云丝衾被,靠窗摆着铜镜和妆台,屏风下的小几上放着一张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