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忽间青莲女郎只觉心头被甚么东西重重一击,呆呆地看着他。
水却并不似设想中的那般浅,他这一落,立时没了顶。
江越喘气道:“你究竟是甚么人!清楚要杀我,现在却又救我?”
闪电惊落,奔雷炸响,雨势愈大。
水面荡漾,两面倾斜翻动。
剑光清冽,清如莲子,洌似甘泉。在她手中却似握着三尺的水影,流波湛湛,锋芒无定。
那却不是剑,而是一个针筒,她只悄悄一按,数百根辟水寒针全数打向江越。
江越见她身上的单衣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肌肤上,不肯靠太近,只逗留在三丈以外,亦是单足点荷叶,双臂轻张,凭虚御风之姿。
倏尔,她的手握在了那朵清露涟涟的荷花上,幽幽感喟了一声道:“江郎,我陪你十年朝夕,风雨相随,到头来你却如此负我!也罢,本日我就将你留在此地,你我长悠长久的为伴吧!”
江越大吃一惊,只是一瞥,恍似心也被那水声震的恍忽,怔怔地看着她。
江越举目望去,果见十丈外的荷渚之间,一个青裙女郎正荡着莲舟远行而去,既然是对方成心挑衅,只怕避无可避,遂道:“畴昔看看!”
贰心下气愤,不知何时头顶雨水已不再落,低眸本来是楚岳涵又抬手采了一片荷叶遮在二人头顶,眼波轻柔一荡,凝着他幽幽含笑。
江越蹙眉,本欲放开手来,青莲女郎俄然抬头,潮湿温软的朱唇吻在他唇上,吻得很肆意,很霸
江越皱眉,游移半晌,朝她消逝的处所飞追而去。
青莲女郎不答,触手摸到他腰间,俄然尖声道:“你没中针!”
江越抬眼看去,数丈以外,那密密的荷叶当中倒是藏着一只孤零零的小舟,舟上似还放着甚么东西,便欲划近看个细心。
她背对着本身,江越也不知现在她指尖流连的是她掌间的水珠还是她手畔的荷花?
丝雨幽幽绵绵,那女子还在若无其事地沐浴着,湖心水荡,倒是那女子映水的黯影在方塘中一重
双足在水底胶葛,青莲女郎的左足重新抢站回第二根木桩上,倒是踩中了江越的脚,一个没站稳,不由低身后仰,目睹便要落入水中,江越俄然伸臂揽在她颈后。
雨水一阵冲刷,纸伞上画着的荷花竟比真的荷花还要清雅幽艳。
江越左肩使力压在那女子身上,令她半身转动不得。
腰间一痛,似有几根寒针已经打入他体内。他眉眼一动,身影虚晃了一下,坠入方塘当中。
可他这般仰卧在舟上,就算遮住了头,雨水不管如何也会淋在他身上的,江湖之上又如何避风躲雨?
稍时,纸伞轻动,江越展开眼,见楚岳涵正这般紧拥着他,心下又是欣喜又觉垂怜,不觉抬手抚着她的秀发,柔声轻唤。
青莲女郎抬脚在水下一绊,江越不得已又在水下反制。稍一用力,那女子就向后趔开,忽而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