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珩的心俄然变得很安好,仿佛空荡荡的心找回了甚么。
或许,就是她曾经说的,伴随的意味。
她皱着一张小脸,惭愧地叹了口气,对着卫景珩的侧影又发了一会呆。
狭长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如雕镂般五官清楚的面貌,让她自愧不如……
鼻尖嗅到的满是他方才沐浴后披发的好闻冷香,奇特的感受又在胸腔里一下一下地跳动着,陆锦鸢的脑袋晕晕忽忽,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卫景珩握住前爪抬起脑袋,一个对眼就与他平视了起来。
但两人贴得这么近,温热的呼吸直直地拂过面庞,陆锦鸢只感觉氛围都蓦地也降低了几度。
虽是短短一瞬,刚才,她却清楚地瞥见,乌黑的月色轻柔地勾画着他俊美的侧脸,薄唇边上那一点温和的弧度,似有似无,却带着一抹担忧的轻愁。
陆锦鸢羞哒哒地捂脸。
现在,他完整不像是传闻里身经百战的冷血战神,而是像个浅显的养猫少年。
生为一只小母猫,如何能睡得那么不雅……
陆锦鸢内心痒痒的,不由靠近了看。散落的墨发滑落在她脸上,只见卫景珩的皮肤如似温润美玉,没有一丝瑕疵,内心更恋慕得不得了,感慨着他身为一个男人如何长得这么都雅呢。
但至始至终,卫景珩的神情虽是清冷却难掩关忧之色,他如墨的眸色轻柔而当真,不见一丝子虚的体贴,就这么直直地闯进她心底的最深处。陆锦鸢感觉眼眶酸酸涩涩,一股暖流涌进内心。
它眨着浅蓝色的大眼睛好似甚么都没有听懂,似懂非懂地“喵”了声。卫景珩见状,眉眼不由柔了几分,仿佛有些依托这只小猫能为本身在心上人面前多加一些夸姣的印象分。
喵~
他乃至为了送给对方喜好的宠物,用心肠在养着小猫。明显能够换更加灵巧的小猫,但他明晓得本身出事,却还是挑选来救本身,体贴肠为本身上药。
望着仰躺睡姿如同人类的小猫,卫景珩抽了抽眼角,用手推了推阿然,却见它微微皱起的小脸在软垫上蹭了蹭,嘴唇不满地嘀咕了两句,却还是不肯展开眼睛,反而伸出软乎乎的小爪不耐烦地推了推他的手。
或许是因为,他想和她一样,感受阿然的存在。
有一种打动想去用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峰,陆锦鸢的心中更奇特地响起一道模糊的声音。
他还一笔带过了一句练画的过程,说到本身参军期间,为了不华侈纸张就在练武时用树枝在沙土上画画写字。
面对一室的安宁与暗中,卫景珩一贯是数着时候的流逝,在各种梦魔或失眠中度过着一夜又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