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的氛围蓦地严峻起来,赵昔皱了眉,道:“掌门此言,未免过分果断。无妨先让赵某看过尊夫人的伤,届时再决定是否去找这存亡种。”
他随弟子来至大堂前,闻声屋内一人声如洪钟,恰是韩家代掌门韩佑:“你要走要留,我不强求。但你母亲勾搭魔道,屡教不改,乃至为此伤及数位本家弟子和长辈,罪无可恕,毕生囚禁已是大赦。”
赵昔安抚他道:“也一定。存亡种治不好韩夫人,天下另有很多其他续断的灵药,我们能够先找来,或者韩掌门承诺让我看看韩夫人的病情,总会有体例的。”
这宅邸坐落于洛阳城北,足足占了大半条街,门庭森严。韩音取出一块玉佩,递与守门的弟子,后者讶异地瞧了他一眼,打量那玉佩半晌,回身出来通报了。
一言既定,韩佑命报酬赵昔二人清算客房,在府中暂住一晚,翌日出发去找灵药。
次日二人办理划一,前去韩家的宅邸。
赵昔皱了皱眉,决定等明天上路时,再和韩音谈这件事,此处隔墙有耳,实不宜多话。
韩音神采一顿,望了望他的背影,不觉握紧了双手。
不但跟出去的人,连本来在堆栈里的客人连同掌柜一家都愣住了,那公子身边的小厮更是手足无措:“爷,二爷!”想扶他起来,他倒是满地打滚,如何也拉不住。
韩音皱眉道:“可我们逃路过来,除了要紧的物件,川资只要早上那位女人送的几吊钱……方才住店已花完了。”
小厮急得满头出汗:“我也不晓得,方才还好好的,您一出去就……”
韩音道:“仅此罢了?”
韩音勉强收敛着肝火:“我母亲为民气善,毫不会伤及无辜!”
韩佑起家道:“我以代掌门之身承诺你。”
进门后,只见胖公子正与一对中年佳耦对峙,中间还站着个美丽女子,领头的人喊道:“二公子……”
韩家仆人走后,赵昔和韩音坐在房中,韩音道:“先生,天下真有存亡种如许东西?”
赵昔出去,拍了拍少年的肩。韩佑道:“这位便是赵大夫?传闻你的医术很高超。”
韩音望了他好久,低声道:“我明白了。”说罢起家,苦衷重重地回房了。
二人在厅中喝了口茶,很快有神恭貌肃的正式弟子前来,请韩音去大堂与韩家主事之人相见。
“若你忏悔呢?”
赵昔拉了拉缰绳,对欲问他刚才行动启事的韩音道:“先走,进城再说。”
韩音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你晓得存亡种在那边吗?”
韩佑居高临下,对上韩音的双眼道:“那韩某身败名裂,山荆亦不得苟活。”
领头人一面指令人去扶起公子,一面诘责那小厮道:“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