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瓶说:“我听督师喊他宋五哦。”

护国公挺打动的，这个要命的时候了，圣上还能念着他家老太太呢。

宁小药这时躺在床上，听油瓶说完了话，“宋将军另有哥哥呢，”宁小药喂油瓶和麦子吃糖豆。

护国公重重地叹口气，跟裴殷道:“老二，你就别心疼百姓了，能活算命大，死了那是命不好，怪不得谁。”

“嗯呢，”宁小药摸摸油瓶，又摸摸麦子。

楼子规看了裴殷一眼。

京师的四个城门，每日收支的人丁就稀有万，五千兵马装成商旅或者流民上路，的确不易被发明，只是，护国公皱着眉头，问楼子规道:“五千兵马是不是太少了？”

楼子规点头，道:“两军在空旷之地撕杀，五千人天然不敷。”

“庇护好老太太，”宁小药想想又叮咛护国公兄弟道:“兵戈的时候，别让老太太遭到惊吓。”

裴殷看着楼子规道:“这事圣上也承诺了？”

护国公信楼子规，裴殷却不大信，这会儿楼子规看着面庞安静，可谁晓得这份安静是不是装的？圣上出事，受影响最大的，无疑就是楼子规这个圣上身边的第一红人，谁能包管楼子规不为了本身的后路，瞒下圣上出事的事，拖时候为本身安排后路？

“臣等遵旨，”裴氏兄弟领旨。

麦子说:“小药，我去把你没事的动静传出去。”

楼子规的手搭在坐椅的扶手上，抬起又悄悄地落下，道:“我能够包管我的人马，不伤害城中百姓。”

这话说了即是没说，你楼子规的人不伤城中百姓，那谢文远那头的人谁来包管？裴氏兄弟故意说楼子规不对，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归去。兵祸一起，就是生灵涂炭的事，你能说谁不对？兵祸的了局，无外乎就是，败者为寇，胜者为王，身后百骨如山。

护国公听楼子规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走吧，”楼子规见话说得差未几了，开口道:“让圣上歇息。”

“甚么？”护国公顿时就吃惊了。

“京师城街道相连，巷陌浩繁，”裴殷跟自家兄长道:“不熟谙的人，入了城里就如同入了迷宫。再者，在巷陌当中开战，拼得不是人数，而是看两边杀人的本领。”

“五千对上四万，督师你感觉你能赢？”护国公问。

护国公还要说话，被自家弟弟拍了手背，拦住了。

“这事是我做下的，与圣上无关，”楼子规沉声道:“事前我自会跟圣上领罪。”

“但是如许一来，京师城得死多少人？”裴殷却在这时又一次质疑楼子规道:“督师你想过没有，到时候两军开战，城中的百姓该如何活命？”

“嗯，”宁小药点头，“我会的，太师不死，我就不能死。”

“不久以后，乌霜铁骑会到京师城下，”楼子规低声道:“我想将谢文远一党就此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