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景渊说完，蝶城拉扯着景渊袖口出门而去：“吃甚么早餐，查不完不准吃！”

俄然，景渊被擦身的一辆推车吸引，推车里装满着白石灰。景渊想到梨花脚底飘落下的红色粉末，应当就是白石灰，他追上前去扣问：“老伯，这是石灰吗？”

蝶城翻开白布，见尸身腹部肿胀短长，摸摸肋骨，又将尸身翻身，看看后背。

景渊侧头闭目，神采狰狞，蝶城也懒得理睬她，开端查抄尸身。她翻查死者脖颈处的致命伤口，“银色粉末？这是甚么？”蝶城自语。景渊猎奇地凑畴昔看看，蝶城问：“你晓得有甚么圆锥形尖器，上边有这类银色粉末吗？”

蝶城仍有疑问：“那她为甚么明天不来找呢？”

“你考虑很多，我就只靠直觉断案行了吧！”蝶城趾高气昂地分开。

“这个凶手也太狠了吧，没有较深的武功根柢，哪能一脚就将脾脏踢裂。”

蝶城不甘心，景渊拉拉蝶城衣袖，二人只好难堪分开。方才踏出大门，刚巧见梨花回府，她神采镇静，只是勉强一笑，便仓促进门。景渊重视到梨花跨过门槛时，从脚底带下的少量红色粉末，感受梨花如有古怪。

“阿谁王夫人又不见我们，我们去了也是白去。”

景渊捡起书桌脚下的一小块碎布道：“这碎步和霓裳死前穿的衣服一模一样，我们查抄霓裳尸身的时候发明她后背有淤青，你看这书桌桌脚向后挪动，应当是你们在辩论时，霓裳后退撞到桌脚，衣服挂在桌脚上留下的。如果我没猜错，霓裳后脑的伤口也应当是你打的吧。”景渊拿起柜子上的带柄铜镜，持续说：“这镜子后背表面恰好中间凸起，两边平坦，和霓裳后脑伤口完整符合。”

蝶城拿起那枚五文钱的簪子，细心瞅瞅，俄然转头对景渊说：“我想到了。”

“大人，证据呢？我不想过量解释！”

暮色四起，两人从面馆出来，却见王夫人单身一人上了一辆马车，景渊仓猝将蝶城拉到一边躲藏，蝶城悄声说：“你看吧，这王夫人定有猫腻！”

“让你当时冲出来抓他现行，你偏不！”蝶城在一旁抱怨着。

蝶城冷冷道：“去查抄尸身。”

走在街上，蝶城却停在金饰摊子前迟迟不走。

“那我还能如何。”

“不可，现在还不晓得她们在做甚么，你晓得她院子里有多少人吗？说不定是个骗局呢！王夫人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去衙门乞援兵。”景渊便带领蝶城分开。

“女人真是费事。”景渊翻着白眼，忍不住催促，“走啦，大蜜斯，你刚才还跟我说查案要紧。”

蝶城和景渊无话可说。

“好吧，等我吃完早餐...”

景渊又问：“这些石灰是从那里推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