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点头,笑道:“白家庄一事算是陆堂主你没有欺瞒于我,不错不错。”
“鄙人师从黎州悬壶堂……”
“不知,鄙人并将来得及拆信函!”
“陆堂主可知信函里是甚么?”
洞里固然潮湿,也还能生火,两人围着火堆吃野兔,心下各有各的动机。
郡主笑而不语,半晌以后又问道:“我们于飞霞山庄再见,陆堂主该能够奉告我那名黑脸女子是何人了罢?”
“那封信函想来被黑脸女子截了去?”郡主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采。
陆白不敢接话,岔开道:“歇息一日,待你运劲不至崩裂伤口了,我们再走。”
“错啦,你能醒来就是我救了你!”
“吃点东西。”陆白把香酥的鸟儿递给郡主。
“太理所当然啦!”郡主鼓掌笑道:“连飞霞山庄都没查出花样来,陆堂主倒是自傲得很!这「容颜不老」的定颜丹么……也是李大妙手发明的?”
虽说不甘心,郡主仍然是不得不找了一套略微洁净的村妇衣服换在身上。辨明方向,陆白便在郡主的带领下出屋而去。没了马,走通衢也要两腿绕山,是以郡主也不往山下走,直接翻山越岭抄近路。走到天气擦黑,公然下起了雨,两人从速躲入一处山洞避雨。
天涯隐有鱼肚白光,这一繁忙,已是到了凌晨。陆白去山林间抓来几只鸟儿,进到灶房拔毛洗濯内脏,刚烤熟,便听到郡主一声轻微的嗔唤,已是醒来了。
“我说了,如果多来几个像朱留行……”
“嗯?”陆白摊手道:“不给你止血,莫非看着你死吗?”他看着似笑不笑的郡主,内心莫名一个寒噤,岔开道:“我说郡主殿下,你让鄙人出来是所为何事,眼下我们都带着伤,还是回山庄的好。”
陆白神采稳定,想到对庄主所言乃是出自李叔和,安静道:“不错。此方出自「黄帝内经」丢失的下卷。”
陆白神采严厉,拱手诚心道:“郡主明鉴,鄙人确切不晓得此女是谁,如有虚言,鄙人不得好死!”
陆白不觉得意,笑道:“若连这都要思疑,郡主怕就是没有能信赖的事了。天下医学,本来就是通的,鄙人自幼认遍经脉穴位,把医术用于武学莫非不该理所当然?”
“你才是小鬼!”郡主强辩道:“就是下到地府,我也是郡主!”说着,本身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下扯动伤口,疼得“嘶嘶”叫喊。蓦地朝锁骨看去,见抹胸之上的伤口已被布匹包扎好了,一惊之下又发明背上空空荡荡,顺手一摸,才发明背上也被扯开了。
“恰是!”陆白硬着头皮说道:“鄙人当时浑身浴血,不得不换一身衣服,信函银票却没有揣在身上,归去之时信函已经不见了。”
这……跟从郡主出来,陆白自以为是个天大的弊端,如何就没有想起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