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眼一瞧,疑道:“你是何人,来找顾管事?”
“哦,两兄大哥熟谙鄙人?”
“鄙人药园子管事陆白。”
而这院子里,已经是站满了惊奇之极的二十来人,围在外圈群情纷繁。
回药园子的路上,贰心下不由一阵苦笑,稀里胡涂下就做了堂主,在这飞霞山庄算是越陷越深了,如何是好!先前庄主给他透口风时,他大喜伸谢,不过是必须装出个模样来罢了,现下果然让他当上堂主,与他来讲坏处必定大于好处矣!
陆白哈哈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张千两银票,塞给那人,道:“那是鄙人的不对了,哪能让二位兄弟输钱!”
未几时,药堂主子把罂粟壳带了上来,陆白即动手熬药,熬出一锅麻痹止痛的药水来。待楚怜回转,与楚怜说了一会话,教她几句练气心得,便把她赶去睡觉,于不经意间动手点了她几处穴道,丫头便沉甜睡去。
回到小院,他命牛家兄弟当即烧药水沐浴,于药桶内收敛心神修炼练气诀。楚怜竟然不在,牛禄奉告他,丫头去了集镇,看望他爹去了。
那两个武师却瞧见陆白步了出来,拱手道:“敢问是陆白陆堂主?”
陆白瞧也不瞧顾管事,冷冷丢下一句:“三两罂粟壳,戌时之前送到药园子来。”径直步了出去。
顾管事强辩道:“哼,其他管事旗使自可申领,你药园子却受我药堂所辖,我说不拿便不拿!”
牛俸满目痛苦,却生生的挤出一丝丑恶丢脸的笑,下一刻便脑袋一偏,倒头昏死了去。
顾管事听他言语不敬,心下有气,道:“山庄药堂之药不是你想拿便能拿的。”
“顾管事?你便是前一个药园子管事?那好,鄙人问一声此处是甚么处所。”
直直煎熬了大半晚,陆白一寸一寸渡气查抄,确认牛俸统统经脉俱已打通。他擦去一把汗,笑道:“你小子也算运气。今后能走到哪一步,便是看你本身的造化了。”
顾管事却不敢获咎武师,狠狠瞪了陆白一眼,赶快收整衣袖出到院子,道:“鄙人便是药堂管事,敢问二位有何贵干?”
“既是药堂,我当然是来拿药的,罂粟壳三两,你不耐烦那我也不担搁你时候。”
陆白大怒,按捺下性子道:“鄙人不知顾管事缘何偏要刁难与我,如果鄙人有错,给你道个不是,还请顾管事能便利一二。”
顾管事嘿嘿地笑了一声,道:“传闻你矜持得宠,不把药堂大夫放在眼里,不若去找庄主写张便条,那老夫天然能够给你拿药。”
仆者又是一番打量,也不再说甚么,把他领到客室坐劣等候。不半晌,一名黑衫老者步进客室,道:“药园子管事?此时并非摘药上缴的时候,你药园子管事所为何事?”说话间,端倪隐有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