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宋_第二十九章 惊心散花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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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两人结伴,向城中东南处的散花楼行去。

何广治语塞,其别人也都暗道这小子好狂,王冲在说甚么?说他只是循着本心去做,外人如何评判,他就不放在心上。既不在乎外人如何说,又怎能指责他欺世盗名呢?

“守合法了斋长,该不会跟顾八尺他们同流合污的。这些个糟污事就不说了,我们用心找乐子去!”

人不能貌相……

回身看向陈子文,见他已消去刚才那和睦亲热之色,脸上尽是讽意:“王二,我可不是何广治阿谁书白痴,就晓得找你论理。不把你清算得不成人样,我就不姓陈!”

“县学每收一人,顾八尺都要依着身家收几贯到几十贯不等,大户人家更有收过上百贯的,光这钱就吃得满嘴流油了……”

“守正啊,你是历事太少,安知这世道是何般肮脏……”

十来号穿戴红绸无袖褙子,头裹红巾的男人正聚在一处闲谈,脚下还放着锣鼓钹铙等乐器,像是个乐班,该是筹办出演那甚么“天女散花”的节目。

门生一处,不管是退学,还是每个月、每个季度的私试,以及每年的公试,另有庠生资格的认定,这些环节都是秉公舞弊之处。

这门生不到二十,瘦肥胖弱,不比王冲高多少,身上也没多少书卷气,一双三角眼闪动不定。如果不是听到这话,王冲的第一印象会卑劣到拉入回绝来往户。

学谕忿忿不高山啐道:“就他吃肉,我们汤都喝不饱!”

上述环境当然不是陈子文所能道透的,而是王冲本身的阐发,陈子文的重点还是在顾传授的贪上。

陈子文惨叫一声,软了下去,王冲摸着发红的额头,压住脑筋的晕眩,卷起袍摆,撒腿就跑,边跑边嘀咕道:“话真多……”

“依着顾八尺这般吃法,还不知小赵知县能不能顶得住,让华阳县学持续撑下去。”

王冲惊奇,就这么座县学,几十号门生,也能贪出花腔?

听陈子文说朝南走很伤害,何广治正号召城里的地痞,筹办在道上整治他,王冲恍然,怪不得那家伙在课堂里再不说话了。

“退学还只是开端,学业是‘艺’,德行是‘行’。顾八尺不但握着学业评定之权,还握着德行评定之权。学业差点还好说,毕竟外舍两年公试分歧格才会除学籍,可德行是月月记等,犯有三等以上事责,当季除籍。德行好不好,小事能不能变作大事,大事又能不能轻减,不都是顾八尺一张嘴的事?”

门生们扛着桌凳散了,王冲本要究问顾传授到底是何用心,那老头却脚下生风的早溜了,就丢下一句“守正,尽力!”

“谨慎何广治,他正找人对于你呢,换条道走。”

“本日梅市,未时初散花楼要演天女散花,守正不去见地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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