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命点点头,又道:“有鱼偏枯,名曰鱼妇。
可惜被那贩子发明,断了她两条腿,还将那孩子带离了阿绫身边,这便是她第一世应死的时候。”
郁离嗯了一声,转头看向李陵苕,“固然此事于我也有好处,但端方就是端方,你仍需用来世三年寿数作为酬谢。”
风道北来,天及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
当时阿绫的孩子已经一岁余,但那贩子不嫌弃,还带他们去了楚国,而后几年过得倒也安稳。
当竹简上此岸花盛开,郁离看到了李陵苕这一世的影象,她不由长叹,关于执念,李陵苕比何茵的更空荡荡呢。
“司命的命书上她那一世便到此为止,照理说人也该跟着去了冥府,但奇特就奇特在这里,那一年冥府的命簿上没有她的记录,我今后翻了很多年,才在楚国灭亡那一年瞧见了她。”
郁离张了张嘴,故意问是不是打死了,又想起方才司命的不耐烦,硬是忍了下来。
对于李陵苕而言,别说三年,就是十年她也情愿,只要能处理了这件事,她今后就再也不会每一世新婚第二年就灭顶,孰轻孰重,她心中跟明镜似的。
司命朝李陵苕微微点头,他打号召的不是李陵苕这小我,而是她身上的鱼妇。
传闻中鱼妇是呈现在暴风暴雨时的海上,有缘之人会借助鱼妇之力死而重生,可她灭顶于洛水,却能因鱼妇而生,你不感觉那里不对吗?”
司命抚掌,“这就是我所晓得的统统,至于中间究竟产生了甚么,就只能靠你本身想体例寻个答案了。”
“甚么?!”
司命点头,有些不耐烦隧道:“你们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那楚国贩子最后只是出气,动手尚算有分寸,厥后垂垂就打得狠了,几次差点将母子俩打死。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重点是那位贵族公子对她痴心一片,穷追不舍。
郁离立即灵巧地噤声,就猜了那么一嘴,成果啥也没猜到,那还猜甚么?
郁离愣了一下,刹时就明白究竟是那里不对了。
世人俱是不解,若故事到此为止,天宫凭甚么罚李陵苕?
司命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似是说完了。
孟婆指了指司命,“问他。”
司命跟着点头,内心却想这事儿跟他有啥干系?他为甚么同意跟孟婆来这一趟?
“她那一世最后还是跟楚国贩子走了,但倒是在和咸阳城公子结婚后的第二年。
司命沉吟一声,看向郁离,“这单买卖恐怕你不得不接。”
郁离畴前不感觉司命啰嗦,眼下焦急晓得答案,内心不晓得嘟囔了多少句。
“你可还记得那声音是男是女?”司命和孟婆坐在矮桌一侧,劈面便是李陵苕,郁离就只能站在一旁了。
直到秦、楚两国大战,楚国丧失大片国土和人丁,已见式微之色,那楚国贩子便将家国仇恨都宣泄在了她和那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