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没有碎肉块，没有满天乱飞的肠子肚子，乃至连根毛都没砍到。

他说着，加大了手头的力道。象牙杖不堪巨力的挤压，微微颤抖起来，收回了藐小的哀鸣。拉杜三世迫不得已，只好将空着的另一只手也按在了杖上，以双手对抗纳兰暝的单手，却仍然没法扳回优势。

他的声音由降落转为激昂，终究透出了狂热的气味。纳兰暝看着他，看着这个除了仇恨以外一无统统的恶鬼，就像是在看着之前的本身普通。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纯白的象牙杖挡在了指间与面具之间，勉勉强强地将这一击接了下来。相撞的物体皆非钢铁，却收回了金属碰撞般的脆响，实属奇特。

这一句话，他几近是贴在那张白面具上说的。

“还是躲藏？”

“亦或是背水一战？”

“上一回......”拉杜三世的声音很沉，像是喉咙里卡着一颗桃核似的，“是一个经验。”

“三百三十四年零二十六天。”

这个行动看起来像是在他杀，实则不然——若不空出双手，他要如何利用那些“宝石”呢？

“如果这就是你的感悟，”他说道，“那你根基上没有接收到任何经验。”

“到了明天，物是人非，啥都没剩下。也就你我这类半死不活的怪胎还能持续蹦跶，你说不是吗，杜拉三世老弟！”

“啊，对的对的，三百三十四年！”纳兰暝锤了一动手掌心，赔笑道，“抱愧啊，我这小我不是很善于算数，特别是这类毫偶然义的数字，一过脑，立马就忘了。”

第一爪从拉杜三世的头皮上擦了畴昔，没能射中目标。不得不说，这面具佬还是有两下子的。

纳兰暝说着，往前走了一小步。在对方的眼中，他的身形又大上了一圈。

到了这个份上，他的挑选，是放下兵器，垂下双手，完整放弃抵当。

不抽手，则必将人头分炊。

如果它能胜利地射中目标的话。

面具男的声音非常冰冷，此中没有一丝的情感颠簸，正因如此，他才显得分外的气愤。

“是逃窜？”

第三爪直取心脏，迅捷、暴虐、难以遁藏。拉杜三世赶在胸膛被撕破的前一刻，双脚用劲，向后跃去，这才跳出了这场凶恶的缠斗。

“哼......金蝉脱壳。”纳兰暝望着这一地的渣子，脸部的肌肉稍稍有些抽搐，“这一招......很聪明，非常聪明。”

“哼！”

与他一同破空而来的，是他那只抬起的右手，或者说，他的爪。固然他的指甲向来都被修剪得洁净整齐，但这只“利爪”撕不碎的东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

下一个刹时，他已经来到了拉杜三世跟前，向前伸出的五指直取首级。与方才的三爪一样，这也是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