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怕是被他那一记老拳打怕了,惊骇地拉着傲视原地的我福了福身。
马头又拨转了几次方向,马车毕竟停了下来。
车厢别传来刀疤脸不堪其烦的催促声,催促声中我和小怜被赶上马车。
各色的琉璃屋顶,飞升上翘的屋檐寄意着繁华繁华,描着金粉的篆体飞龙画凤地篆刻着依月楼三个大字的招牌从高处安定地拉伸至二楼的房檐处。
内里传来女子娇憨的嗔笑声,氛围里浮动着含混的脂粉香气。
每隔半步便有身披轻纱,神采轻浮的女子摩肩而过,再或是莺莺燕燕三五成群共同伺奉着宽带解袍举止浪荡的男客,劝酒承欢,划拳作乐。
"小怜,嫣儿见过杜大当家,给杜大当家道万福。"
当眼风扫太小怜和我的面庞后,很快又眼色锋利地回转至小怜脸上的淤紫处。
"小的知错了,还望大当家饶太小的一回,如果这般归去,老迈定不肯放过我,不是给剁了手,便是给卸了脚。先非论小的家里上有八十老母无人奉侍,下有冲弱年幼,就是今后用心替杜大当家效犬马之劳怕亦是不能了,还请大当家开恩。"刀疤脸跪在地上头如蒜捣,一副摇尾乞怜的残样。
听闻刀疤脸所说的,涓滴并未引发大当家想要答话的**,她仍持续专注盒里的遴选。
面前之人,想必有些背景,刀疤脸一改之前飞扬放肆的放肆,在她面前立马恭敬起来。
"怜儿,嫣儿还不从速见过杜大当家?"刀疤脸献媚奉迎地让我俩给她见礼。
"下车下车,都给老子行动敏捷点。"
我抬眼打量那只?夷的仆人,一个约莫三十六七的女子,上身穿大红小巧衫,下身着鹅黄织锦绮罗裙,内里一袭大朵红色牡丹的红色抹胸将小巧的曲线恰到好处的讳饰。
马车一起的颠簸,穿过几条胡衕,马蹄叩击青砖的路面声音终究安稳了很多,车上的小怜跟我,心下稀有,依月楼想必近了。
刀疤脸将我们引到一间都丽堂皇的大堂内,只见雕梁画栋,香龛里燃着凝神静气的熏香。上好的檀香木制成的八仙桌上,铺垫着金丝银线镂空勾边的花开并蒂图案的茶垫,茶垫上搁着各色的糕点果子,一只素净的?夷甚为不满地在盛放糕点果子的点心盒中挑遴选拣。
"这个,这个是如何回事?"大当家捏着小怜的下巴,逼迫刀疤脸直视这张脸,自有一幅不怒而威的气势。
弄得刀疤脸非常尴尬,进退维谷。少顷,仿佛顿悟过来,调教我们到。
"大当家,我们老迈昨个跟你提到的那两个丫头,小的给您送来了。"
杜大当家刚才掉转过脸面,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