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频频出错,还死鸭子嘴硬。
“是她推我的,我往中间一躲,她脚下收不住,本身掉下去的。谁晓得她就血口喷人,说是我推的。”
“我权当她是在放屁,本来不想计算的,谁晓得她竟然满嘴喷粪,说你的不是,我绝对不能容忍。”
“那你也不能将她推到荷塘里啊。”司陌邯的语气较着一软。
黎嫔站在一旁,双手掐腰,威风凛冽,见到天子竟然也毫无惧色。
男人至死仍少年啊,更何况老爷子还不算老,老是轻易被色迷了心窍。
“皇,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黎嫔她,她......”
荷花池边。
“我哪敢招惹人家,是她先招惹我,说我今儿夙起处心积虑地跑去勾引你父皇,跑她碗里抢食吃。”
而凌王与沈南汐一向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瞧热烈,装模作样地感喟:“唉,燕妃娘娘身子娇贵,这么冷的天落水,太病院又有的忙了。”
“多大的事儿,顶多不就是几句吵嘴?你就将她踹进荷塘里,想冻死她吗?”
老爷子上前,不由分辩就是一个窝心脚。
太医上了年纪,腿脚倒霉落,又拎着个沉甸甸的药箱,被小寺人拽得踉踉跄跄,一个劲儿地告饶。
这燕妃但是天子老爷子的心尖尖儿。
司陌年与沈南汐讨了败兴,也尾跟着一起跟了过来。
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捶不扁,煮不烂,硬邦邦的铜豌豆娘呢?
落水的燕妃方才被寺人们七手八脚地捞了出来。
黎嫔委曲地撇撇嘴,吸吸鼻子,目睹老爷子没影儿了,才红了眼圈:“心偏得没边没沿的了。”
仰仗一副荏弱无骨的好身材,另有狐媚的边幅,刚进宫就直接跳过宫中一堆大哥色衰的元老们,封了妃。
天子老爷子也涓滴不将沈峤的话放在心上,指着黎嫔劈脸盖脸一通臭骂。
天子拍案而起:“猖獗,一返来就肇事,不肯消停!”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天子老爷子吃软不吃硬,喜好的就是这类麻酥酥的女人。她却非要负气硬碰硬,刚过易折的事理都不懂吗?
难怪司陌邯文武双全,劳苦功高,却在天子老爷子跟前不受待见。
“我跟你一起。”
黎嫔悄悄嘀咕:“罚就罚,又不是没罚过。”
“还嘴硬!”天子老爷子指导着她的鼻尖:“如果燕妃有甚么闪失,朕剁了你的脑袋!”
“我解释了他也不会信,每次一见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别人只要娇滴滴地一哭,我就是罪大恶极,错误都是我犯的。”
可刚才天子的话只说了半截儿,一时半会儿的又不能走,敏捷起家,跟在司陌邯身后径直朝着荷花池走去。
“给朕回你寝处面壁思过,等待发落!别再让朕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