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说这番话的时候,内心却在想着那晚赵勇的那一刀,固然狠辣,但招式已然有些离开他最后教给他的那些剑法了,这小子还真是有举一反三的本事。也不知他从南到北这一起都碰到甚么人了,竟然会有此等悟性。或许是看到草原上那些鞑子的打斗才有所悟,这就是没法想的了。
“嗯,管家老爷还是给我们马吧,小的还是喜好马,蒙前人从生下来就在马背上活着,小的这已经有两三年没摸到马屁股了。”
中都城,一处茶馆里。
“就晓得你是这么想的。走,走,先去看看再说。”
“猛克里,你另有甚么事吗?”
“哼,你这家伙,心机还挺多。你放心,既然是阔克头人让你打造,如何会少了你的质料。须知这里是汪古部,连着大金,你觉得这里是北边草原。”那管家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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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你没看那家伙整天在火炉子边上呆着吗,如果那样都冻着了,那真是老天要收他了。再说,汪古部和更北边的草原还是不一样的,不管如何说,他是在屋子里,又不是在那毡包里,他身上但是披着羊皮的,总归比你这棉衣要保暖一些的。你都看了,那家伙几个月的工夫,就能成为一个铁匠,他不会混的差的。只是但愿那家伙的心魔不要在发作才好。冻一下也一定是好事,让他多看些这人间的冷暖,想来他那内心的魔怔该会本身消弭的吧。”
“你又在笑我了,我就不信你没想到选马的事。你大抵是特地不说,专等着我说吧。”
“我就像那种满肚子坏水的人吗,你如何把我想成那样。我是觉着你这家伙关头的时候还是能想起首要的事情的啊,连我都没想到那马的事情,你倒是想起来了,行,你比我短长。”
“感谢管家大人的恩赐,小的今后必定会竭心极力为头人打造弯刀的。不太小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这家伙,猛克里还没说呢,你倒是先说了。好吧,看在我明天欢畅的份上,你说,我听听,你另有甚么要求?”到现在为止,这管家还觉得这打铁主如果猛克里着力呢。
这阔克头人的管事此时在赵勇二人面前较着的是以仆人的架式自居,说话也多是高高在上的感受。不过话里话外,都是在奉告这两小我,好好干活便有好处,不好好干活那便要遭罪。赵勇此时内心倒是在揣摩,这草原上的朱紫对待下边的奴婢大抵没甚么中原汉人那一套收心的体例吧,都是直来直去的号令,看来这些草原里的朱紫真是不把本身麾下的奴婢当人看啊。再细想一下,这些朱紫如果论玩心眼,大抵比不过宜春院里的小宝吧。
这对赵勇和猛克里来讲,已然不是甚么难事了,因为之前他们打造了十多把了。赵勇天然晓得这管家是在考校他们两小我,以是也是很用心。不过该用力量的时候,却还都是那猛克里在用,以是从面上看,这打铁首要还是这猛克里在打,而赵勇则仿佛是个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