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非常难堪，幸亏这宫中虽大，路终有绝顶，也是终究到了太后娘娘的万安宫。

皇后正要再说，秦沅却仍然站起家来，给两位行过礼道：“长辈莫怪，孩儿另有要务在身，便先辞职了。”

秦沅又向皇后一揖：“母后说的是，未能措置好公事得空来看望皇祖母是儿臣之过。”

而当今皇后是天子德配，膝下只要晋王一名亲子。

这可怪了，平常除了初1、十五，过年过节的，照着宫中端方来请长辈的安，太子爷但是一步也不肯今后宫走。

以是现在天子有十余位皇子，竟只要皇二子秦沅，皇五子秦涣是嫡子。自古以来，嫡庶尊卑都是顶首要的，在皇家，嫡庶更是决定了将来的身份。历朝历代夺嫡争储都是有的。这亦是皇后一向视秦沅为眼中钉的启事。

但是现在沈家没了，沈家军也被各军收编。太子殿下也就只剩下东宫和校场这两处去处，可这回秦沅下了朝直从勤政殿出来，便向东走，这那里是出宫的路？

“既然如此，本王就和皇兄一道去。祖母见我们兄弟二人一同前去，定会非常隔心。”秦涣笑道。

照蔡和看来，殿下善于军中，行事洁净利落，最是受不了那些叽叽歪歪的。

太后见秦沅多瞧了一眼这奉茶的宫人，便笑道：“沅儿但是瞧哀家这宫人生得貌美？”

一旁的皇后见状笑道：“母后可别难堪孩子了，沅儿是太子，诸事繁多，不像涣儿得闲能日日来看您。”

所谓龙生九子，各有分歧。在皇家，约莫就印证了这句话。秦沅在军中长成，是个刚毅清冷的性子，夙来不爱与人多言。而晋王秦涣则自小千娇万宠地养在宫中，皇后中年得子，自是宝贝的不可，是以秦涣看着不过是个爱玩爱闹的纨绔后辈。

秦沅一揖：“孙儿不孝，今后定多多来给皇祖母问安。”

秦沅、秦涣兄弟二人行下礼去,同声道：“孩儿给皇祖母、母后存候。”

秦沅刚出了勤政殿的门不久，就被背面一声：“皇兄！”唤住了。

太后点点头：“是啊，原订了崇阳帅府沈家的大女人，谁知那沈家竟有反意。看来，还是要尽快再为沅儿选一门好婚事。”

跟在背面的蔡和不解，一起跟着秦沅，问道：“殿下，这并非回宫的路啊。”

在这宫中，他们方才在勤政殿见过天子。皇后位居中宫，并不走这条路，秦沅的生母惠仁皇后又已亡故，他从这儿去今后宫，也就只要太后那儿一处去处。秦涣年纪虽小一些，却一向也是今上最宠嬖的皇子之一。倒不但仅因为他嫡出的身份，光是这说话做事都有章法，人又聪明通达，就够叫天子喜好了。

声音舒朗，听来实在熟谙，用不着转头，便晓得是他五弟晋王秦涣。

秦沅脚步未停，宫中弯弯绕绕，他却知之甚清，只是稍一偏头道了句：“本日不急着回宫，本日，孤去给皇祖母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