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也好,千年也罢,或许我早就被忘记了,但那颗种子必然会再次破土而出茁壮生长,必然!必然!”
“真的!”
他归天时,无病无灾,仿佛真的只是一觉睡畴昔,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似的。
“子凤,我也等候着那一日早些到来。”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臧洪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
“子凤,你都那么老了啊”
郭瑾还是那么繁忙,郭承志也还是那么繁忙,好长时候也没见他们来一次泰山殿。
“小虎返来了?你曾父呢?”
山顶的冷风呼呼地吹着,郭鹏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子子源,你来了。”
曹兰放动手里的针线活儿,感觉应当去看看,便和几个侍女、内侍今后花圃去。
“为甚么?”
孙坚笑呵呵的看着郭鹏。
郭鹏浑身颤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一只手握住了臧洪的手,一只手握住了荀彧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吕布从地上坐起来,盯着郭鹏:“中平四年你就要做天子,那年你才多大?你如何想的?”
真好啊。
臧洪拍了拍郭鹏的肩膀,眼里尽是笑意。
“你还觉得能当天子的人是甚么好人?”
郭鹏蓦地回顾,瞥见了面带浅笑的臧洪站在他的身后。
他后退几步,看着臧洪和荀彧。
这题目非常的锋利,直指民气深处,就像是把人剥掉统统的防备放在聚光灯下,把本身的统统都正大光亮的透暴露来接管万众核阅普通。
“嗯那好吧,曾父就信赖你一次。”
“是啊,看你如此感慨,便想着来看看你,子凤,你是真的老了,老了好多啊。”
“你毁灭军阀,毁灭士族,斩杀赃官贪吏,把能获咎的人都获咎了一遍,大家惊骇你,却也恨着你,你活着他们不敢言语,你死了,他们必定尽力诽谤你、歪曲你,让你身败名裂,这又是何必呢?”
首阳山下设衣冠冢,后代子孙如欲祭拜,不必往狼居胥山而去,只需在衣冠冢祭拜便可。
荀彧也点头称是。
“我就是想不通。”
郭鹏落寞的叹了口气:“当然,我固然等候有人能了解我,但是我也晓得,毕竟不会有人了解我。”
“别了,郭子凤,来生也别再见了,见了你,我上火!”
“儿子走了,我也该走了,子凤,我是把你当作朋友的,但是你诛灭我全族,这件事情我还是记在内心,很不欢畅的,我另有家人死的很惨痛,他们对你也很不满,以是来生,说不定我要来找你讨回这笔债。”
“这就要走了吗?未几陪我说说话吗?”
两人越走越远,身影垂垂消逝不见。
“不好。”
“如何?”
臧洪与荀彧望着郭鹏,异口同声——
“因为他们的磨难,才有三国群雄的浪漫,可建立在磨难之上的浪漫真的是浪漫吗?建立在千万尸身之上的浪漫真的值得奖饰吗?我想应当不是的,那种浪漫不该该获得奖饰,磨难才是值得铭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