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恩正色道:“刘里正,我徐师弟心直口快,一时讲错,还请你包涵,明天是个大师高兴的日子,不要脱手弄得不镇静。”
徐道覆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罢了,你我小时候没少打斗,那点子恩仇,我早就不计算了。”
刘毅“嘿嘿”一笑:“我来先容一下,这位姓何,名无忌,乃是广陵那边的处置,这回是过来护送一些流民的,也查询一下前一阵过江的几百家北方流人的安设环境。檀凭之,这位那边置,你应当不陌生吧。”
徐道覆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错,当年我父兄起事失利,你们这些京口人全然不念骨肉乡情,弃我如瘟神,若不是孙教主收留了我,我早就没命了。”
孙恩的眉头一皱:“但是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啊,他们小时候打斗都打掉了徐师弟的一颗门牙,现在成年了力量倍增,打出火气,怕是不好结束啊。”
刘裕的神采一变,扭头看向了一边,只见刘毅和一个身形魁伟壮硕的大汉,并肩而来,这个大汉,浓眉大眼,剑眉入鬓,鼻梁矗立,赤面刚髯,二十高低的年纪,一身紧绷着的犍子肉,任谁见了,都会说一声豪杰豪杰。
刘裕笑着摇了点头:“你不会是第一个思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明天的刁公子也表示不太信赖,成果你也晓得了。”
“我想,只要有真才实学,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刘毅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孙大祭酒,我们京口人本就是血性男儿,喜好拳脚说话,这位刘里正,就有拳横腿霸,京口刘大之称。我看这位徐道友也是懦夫,他们如果能参议一下,是我等之眼福啊。”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徐道覆:“再说了,这位道爷还要跟我比试比试呢,说我打不过胡人,去了是送命啊。”
刘裕笑着摇了点头:“家有老母,临时走不开,再说,朝廷的征兵号令还没下,对于参军的各种赏格,军饷也没有规定,这时候就要我走,恐怕不太合适吗。”
“刘裕啊,看在我们从小是乡亲的份上,我想让你晓得本身的成色。如果你连我都不如,我看也不消去上疆场了。”
孙恩的神采一沉:“够了,徐师弟,你忘了教主的谕令了吗?我们来京口不是惹事的。你想跟刘里反比试,最好换个时候,换个处所!”
徐道覆“嘿嘿”一笑:“能够啊,就象小时候我们打斗一样,看看这些年你长进了多少!”
“要晓得,跟北方的胡人兵戈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那莳花拳绣腿的比试。”
徐道覆嘲笑道:“谁要受你的假慈悲了?哼,当年就因为我领着几个后生跟你开打趣,在你前面叫你外号,你小子捡起石头就给我脸上来一家伙,害得我成了这副模样,我就是饿死也不要受你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