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生刘道规的时候,靠着刘翘的冒死事情,家道稍好一些,萧文寿的奶水也因为有些鱼汤可喝,足了很多,而刘道规也从小聪明聪明,四岁起就跟着刘裕开端习练拳脚棍棒工夫,倒是比他的二哥出息很多。
刘道规微微一笑:“大哥说的有事理,小弟也是如许想的,以是就在这里等你筹议。”
“哼,连徐羡之这个书白痴都能想到去渡口卖果脯,明天我带着这些鞋子去渡口,三钱一个卖给那些伧子,我看不消半天就能卖完。”
自古以来,江南地区水乡阡陌,河网纵横,固然不能象北方那样有大片的草地能够养牛放羊,但是鱼米之乡可不是浪得浮名,即便是再贫困的处所,也总有些小溪小河,捕鱼采菱几近是每个江南人的必备技术。
刘道规笑道:“早就筹办好了呢,就挂在配房的墙上,明天你返来之前,我和二哥一向在编草鞋呢,这回有足足四十双,两钱一个,也能卖了八十钱呢。”
除此以外,放在太阳下曝晒,抹上细盐作成小鱼干,也是一种常见的吃法,特别是行商旅人,行囊中几近必备此物,明天在渡口的时候,有起码三分之一的小摊子就是在卖这类小鱼干。
刘道怜的眼睛一向看着那碗饭上堆着的几片小鱼干,江南的水稻这时候还没有后代的占城稻,一年多熟,粮食产量还是偏低,以是各种辅食就显得很首要。
刘裕摇了点头,拍了拍刘道规的肩膀:“我今天下午在渡口的时候,吃了很多鱼干和果脯,早晨打完姓刁的以后,也有人给我胡饼吃,现在我一点也不饿,倒是你们,恰是长身材长个子的时候,不吃饱了,今后如何跟大哥学工夫呢?”
刘裕点了点头:“很好,我就晓得,我的弟弟,是好样的。明天很晚了,你们把这碗饭分了吃吧,我要去睡觉了。”
刘裕看着刘道规,幽幽地说道:“三弟,如果有一天,大哥不在家里了,你们能好好地照顾母亲,糊口下去吗?”
刘裕眉头一皱,从一边的一个小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个木碗,用筷子把饭碗里的几根鱼干夹出,放到新的木碗里,正色道:“我们做儿子的,必然要孝敬母亲,爹早归天,是娘把我们从小一手拉扯大,如何能有好东西我们先享用,不给娘呢?这鱼干我不能吃,把它放起来,明天凌晨我们给娘做鱼干稀粥喝,如何?”
刘道规微微一笑:“大哥,我们都在这里等这么久了,如果想偷吃的话,这碗还会留到现在吗?”
刘道怜抹了抹嘴角边的口水,说道:“那就按大哥说的办,但是,但是我们已经有十几天没吃到荤的了。”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暗淡起来。